容棠微怔,宿怀璟说:“从成亲以来,只要有时间,棠棠哪次早上起来不是伺候穿衣?晚上睡觉不是给你打水洗漱?若是天气不好,阴雨连绵,还会替你将早餐端进房中,伺候你吃完然后再拿水替你净手。”
他顿顿,夸张地张开嘴巴:“棠棠哥哥不会都忘吧?”
容棠:“……”悔,不该贪图时享乐。
宿怀璟等会儿他反应,惆怅地低下头,撇撇嘴,也不知道真还是假,反正看起来很是沮丧:“棠棠哥哥未免也太让人伤心点。”
“……”容棠没办法,只能道:“没忘。”
院子里光线瞬间洒落房间,又很快收回,房门在身后合上,容棠慌忙坐起身,宿怀璟进来眼望见他略显凌乱头发跟有些呆呆眼睛。
他忍不住地想笑,转身从衣柜里替容棠由里到外拿出套今天要穿衣服,贤惠得不行:“府里人手拨半出去发粥,伺候人不够多,早餐也做得寻常。只让厨房熬锅白粥并两碟小菜,你会如果吃不习惯话,再去给你做碗豆腐脑,正好前两天西院那边被水淹,吴伯抓小桶河虾,等下给你撒点在豆腐脑上。”
宿怀璟说得自然,容棠不自觉就跟着他思路走,下床捞起件衣服往自己身上套:“粥就够。”
宿怀璟便笑,点点头,等他中衣穿好之后又顺势递过去件外袍。
容棠接过,往身上套到半,猛然意识到不对劲,眉头皱起来,望向宿怀璟:“你为什要进房间?”
他是跟盛承厉绑定。
盛承厉当不上皇帝,小世界剧情不能回到原定轨道,哪怕他不会受到惩罚,也不可能获得系统主脑答应奖励。
他没办法再换回来具健康身体,他只能拖着这具相伴三辈子、早就熟知病躯,苟延残喘地偷几年光阴。
他怎可能答应宿怀璟?
他想他好好。
“真没忘?”宿怀璟立马抬起眸子盯着他。
容棠哽下,点头:“没忘。”
宿怀璟便笑:“既然没忘,棠棠自然也该知道,不止是你,
宿怀璟诧异地睁睁眼睛:“为何不能进?”
容棠张口欲言,可话到嘴边又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,只能又瞪宿怀璟眼。
后者眨眨眼睛,好像恍然大悟般反应过来,走过来低下头,边替容棠穿那件他穿到半袍子,边道:“棠棠是想说,你昨晚拒绝求爱,所以今天不该来你房间吗?”
容棠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能将这些词说得这般脸不红心不跳,他抿起唇,闷闷地“嗯”声。
宿怀璟笑意加深,替他穿好衣服后退,又从床上捡起腰带递给他,看见容棠自己系时候颇为遗憾地敛敛眸,道:“可直都是这样做呀。”
宿怀璟失去所有亲人,历尽艰辛、孑然身在这世上行走这许多年,哪有道理为他个半截入土病人,动弱冠之年就要陪葬念头?
三年后他也不过才二十岁。
容棠在床上躺许久,房门被人敲敲,宿怀璟在屋外轻声唤:“棠棠,起床吗?”
容棠眨下眼睛,思绪缓慢抽离,在门将要被人从外面推开时候开口:“起。”
宿怀璟动作顿,仍是推门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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