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清楚大反派关于天文、地理、军事、政治都有所涉及,因为这是他日后入朝堂倚仗,不可能不学。
但他才十七岁,竟然就能提前预见水灾之后疫情,并做出预防,其才能实在令人惊艳。
他定定心,望向卢嘉熙:“既然如此,你担心是什?”
小卢大人也拽根狗尾巴草,转着圈地在地上划,看起来比那群出不去蚂蚁还要焦急不安:“赈灾款直没下来。”
此时已经六月三十,距离雨停过去十天,便是容棠跟宿怀璟提前囤那些米
他说:“不是什大事,二殿下已经安排人去解决,棠棠不必烦心。”
容棠:“不烦心,只是好奇。”
宿怀璟顿下,道:“城中出现疫情。”
容棠心下凝,不自觉就开始皱眉。
大灾之后必有大疫,熬过第波水灾之后,便是数不清人祸。因,bao雨死掉人数他们能想办法减少半,但这个时代出现疫情,若是传染性强,如今多处房屋塌陷不能住人,城中设置好些避难场所,灾民全都聚集在里面,但凡有个人感染,后果都不堪设想。
干精气盛承鸣,再看看天天黏在他身边容光焕发宿怀璟,甚至会感叹不愧是占据主要戏份大反派,哪怕不被天道眷顾,这张脸放在哪都还是能打。
而且是相当能打那种。
这日午后,容棠坐在院子里棵正结着青果柿子树下,百无聊赖地看双福煎药,脸很能打大反派微蹙着眉,路听卢嘉熙在他身边念叨着什,从院子外面走进来。
瞧见容棠坐在院中那刹那,宿怀璟变脸色,抬手往下按按,示意卢嘉熙别再说话,然后很自然地走到容棠身后,轻声问:“不午睡吗?”
他向午后小憩醒来会喝碗晾得温度正好汤药,这时候药还没煎好,可见并非容棠正常应该起来时间。
容棠上辈子看到密信里只提及江南水灾死亡人数达数十万,但多少是因洪水及,bao雨而死,多少因疫情而亡,多少又因为叛乱枉死,谁也说不清个准确数字。
他低声问:“严重吗?”
宿怀璟抬眸看向他,摇下头:“说不清,是未曾见过病症。”
卢嘉熙也坐下来,三个人正好把地上那群蚂蚁围成圈,他说:“疫情倒不是最难,宿公子早就有预料,提前让殿下在城中设置隔离场所,有人出现症状便拉过去,配大夫医治,其余人员密集地方日日熏艾。今天上午从那边经过,还听见有经验大夫说此次洪水之后染疫人数,已经比庆正二年那场水灾之后少得多。”
容棠微怔,稍显惊诧地看眼宿怀璟。
他坐在小马扎上,手里拿着根狗尾巴草,地上用盐画个圈,圈住几只搬运粮食蚂蚁。
容棠拿着草根有搭没搭地逗着,抬眸瞥卢嘉熙眼,回道:“睡,醒得早。”
然后又问:“出什事吗,你们俩都愁眉苦脸。”
平心而论,宿怀璟绝对算不上愁眉苦脸,但小卢大人那张脸皱得都快跟包子样,想忽视都难。
宿怀璟原想瞒下,但容棠直勾勾地盯着他,他没办法,只能也端过来只小马扎,接替双福位置,拿着蒲扇慢悠悠地扇着药炉里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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