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心下激灵,攥攥手心,防止自己声音抖:“嗯?”
宿怀璟饮下半杯冷茶,放下茶盏起身,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,草药晕染出来香味格外清晰,再次将容棠整个人笼罩
容棠:“……”
他确定。
不过去。
他有些惆怅,方面开心柯鸿雪到来至少能解江南部分燃眉之急,另方面却想跑路。
他有点慌。
他顿顿,笑道:“现在出去时机不太好呀。”
容棠微顿,凝眉:“如何不好?”
宿怀璟:“赈灾银还没下来,柯少傅却主动来苏州,棠棠真以为他是来过七夕这简单?”
“历来天灾之后,朝廷发赈灾银粮都不够灾区百姓用,更何况沿途还有贪,,g剥削,真正到灾民手上本就微乎其微。二殿下日日在苏州盼着户部拨银,但等银钱真到江南他就知道,那点赈灾银子不过只是聊胜于无。”
宿怀璟坐在椅子上,给自己倒杯茶,又示意容棠坐在他旁边,将手搭上去,副容棠不帮他擦药他就不继续说样子。
时待在间屋子里都有些危险。
容棠皱着眉将药膏放到桌子上。
宿怀璟不解:“这是何意?”
容小世子相当别扭地指指手腕:“你被蚊子叮那多包,自己没感觉吗?擦擦。”
宿怀璟微怔,撩起衣袖,烛光下那截白皙手腕上红包已经快要连成片,容棠看着就觉得又痒又疼,宿怀璟却好像完全没察觉似。
说不清楚为什。
屋外月色渐渐侵蚀黄昏,草药清香仍在清浅地渲染,容棠莫名想起柯鸿雪到来之后,提起两句话-
七夕-
饱暖思*-欲。
他轻轻咳声,起身欲走,可刚走到门口,手还没碰上门把,宿怀璟突然在身后低低地唤他声:“棠棠。”
容棠没办法,犹豫小下便撩起宿怀璟衣袖,低着头替他擦起膏药。
青草香味凝结在指尖腕上,又弥散于整间屋子,宿怀璟心情颇好地弯弯眸,继续说:“所以惯常灾后重建银子,个是朝廷拨款,个是地方赋税,再个便是当地豪绅捐款。”
“但这款不是白捐。或是降低税率,或是纳为皇商,总要给商人点甜头,他们才肯捐出毕生积攒大笔金银。柯家在江南发家,虽是方富贾、资产良多,但此次水灾,要说影响,柯家产业受灾也不在少数,甚至比其他小门小户小商贩要损失更多。他们这时候愿意捐款,实则是情分,而非义务。”
容棠抹干净药膏,松手,问:“盛承鸣知道吗?”
“他知道。”宿怀璟点头,“卢嘉熙跟说柯鸿雪来江南之后,便跟他分析过这事。所以这时候他们俩在餐厅,实则个代表朝廷、个代表家族,正在做谈判交涉,棠棠确定要现在过去吗?”
他伸手戳戳,听见容棠在他对面阵止不住地抽气声,愣秒,止不住地笑开,撒娇:“棠棠帮擦。”
容棠别过头,要往屋外走:“不要,饿。”
宿怀璟扬眉:“棠棠要现在出去?”
“不可以吗?”容棠反问。
“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宿怀璟轻声说,“只是来二殿下没有机灵,你出去万再被柯鸿雪调戏,没有人帮你怼回去,岂不是容易生气?二来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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