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不知道自己还该怎专心,他张开嘴巴,正欲反驳,唇瓣却又被人叼住咬咬。
宿怀璟好像很喜欢咬人,颈项也好、嘴唇也好,他似乎是在用啮咬动作来彰显标记与亲昵,像极丛林间野性难驯小兽。
容棠微微抬头,任他在自己唇瓣轻咬,鼻尖天真地蹭着鼻子,面色气、面纯洁。
这哪是什大反派,这就是缺爱小可怜。
容棠不自觉地想。
容棠倚着车厢,眼神放空,边嚼着蜜饯边在脑海中推演可能性。
突然,身侧软垫陷陷,容棠刚来得及回神抬头,嘴唇便被人噙住。
容棠这个病人衣物常年用檀香熏,是以身上都带着股子古佛般素雅味;宿怀璟身上却直萦绕着股浅淡药草香味,而在那些味道之外,还有层极淡茶香。
容棠不喜欢吃药,也不喜欢喝茶,可当这两种味道出现在宿怀璟身上时候,他并不觉得厌恶,甚至嗅出种类似于茶叶发酵后,酿出清酒香味。
浅浅淡淡丁点,不太明显,跟宿怀璟这个人样,无声无息从毛孔肌理渗入,又无知无觉地使人酣醉。
送宿怀璟宅子没有起名,里面还剩些细节没有修缮完全,他们只是来这里看眼,吃过午饭,天黑前又回京城。
容棠问宿怀璟这次想起什名字,并且严令禁止他再用两个人名字作弊,宿怀璟笑下,道:“那再想想。”
容棠眉头凝,暗道这人本来就聪明得厉害,怎遇到起名这种事净耍赖,点也不守规矩。
但是容小世子心地善良,不跟他计较。
生辰主要还是在晚上过,容棠后来看过,成亲前宿怀璟递八字名帖上写不是正月初八,若非柯鸿雪在淞园有意问,他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宿怀璟真实生日是哪天。
时间过好久,车外独属郊外宁静被喧嚷人声点点覆盖时候,腰封被轻轻扯扯,温热风灌进衣服里,宿怀璟手默不作声地移进去。
“停下——”容棠气竭,快要呼吸不过来,将人往外推推,伸手按住他,喘着气训斥:“过分。”
宿怀璟无辜地眨眨眼睛,看着面前这盏稍亲亲就好像要晕过去美人灯,问:“
而当这点香味顺着唇舌勾连落入口腔之时,缺氧与醺然感觉起往脑袋上涌,感官便达到顶峰。
车轮滚滚声响变得空蒙,眼前望见是宿怀璟微微笑开眼睛跟阖眸轻颤睫羽。
舌尖被人侵袭逗弄,无核蜜饯果早下意识吞进腹中,只余口腔里道甜腻味道,再遍遍被搜刮覆盖,留下微涩触感。
容棠懵许久,宿怀璟手掌移到他腰侧,轻轻握握,额头相抵,唇舌退开些许,呼吸喷在容棠脸颊。
大反派音色沉沉,瞬间变得危险万分:“棠棠,专心。”
可想到这里,容棠还是不免惊讶。
该说不愧是全文最聪明几个人之吗,只不过寥寥几面,柯鸿雪就怀疑起宿怀璟真实身份,之后仔细想想,他大概早就起疑。
容棠吃着车上蜜饯,心下不免有些怅然。
若非前两世这个时候宿怀璟还被箍在武康伯府无法以自由身份示人,恐怕早在男主出宫之前,柯鸿雪就跟宿怀璟有过交集。
很多事情原本都可以有更好走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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