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怀璟瞥向他,不吭声,副脾气很差不好惹样子。
“你低头,有话跟你说。”
大反派蹙下眉,既不想那听棠棠话,又控制不住自己听他话,几乎本能地就又往下矮矮身子,完全没想着屋子里就他们俩,有什悄悄话是必须凑得这近。
“哗啦——”两道声响,宿怀璟刚反应过来,脸颊便被双湿漉漉手捧住,温热呼吸
宿怀璟心下气恼,又实在不舍得对容棠发火,独自憋闷半天,只扔出来句算不上控诉控诉:“你点都不会哄人。”
容棠:“……?”
他缓会儿,理解宿怀璟话里意思,怔然半晌,低下头浅浅地笑出声。
那点以身饲虎慌张,在这样闹脾气大反派面前,简直毫无必要。
他怎会忘,宿怀璟哪怕再委屈,也好像从来没往他身上撒过气。
容棠心下刚松口气,很快又提起另口气,宿怀璟站在木桶边,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黑乎乎艾水之下藏着几近赤-裸身躯。
他低声问:“真要进去?”
撩人时候容小世子点不怕,可等宿怀璟面无表情地站在他旁边,低下头垂着眸望向自己时候,容棠霎时有点后悔。
糟糕,玩过头!
他下意识往桶里沉沉,宿怀璟弯下腰,手伸进浴桶,拽住他胳膊,声线沙哑,透着几分压抑隐忍:“棠棠,你真要进去吗?”
隔空望向容棠眼睛,低声道:“你在勾引吗?”
“哪有?”容棠反问,好像很是委屈,眼底却划过道狡黠光。
他在北方上学,室友结伴去澡堂互相搓背都是很稀松平常事,并不会激起多少羞耻心。
诚然他确实不该邀请宿怀璟,多少有以身饲虎危险。
但大反派分明气没有消,晚餐前对话没有达成统,容棠害怕他等下回去躺在床上左思右想,心里还是气不过,唤出影卫潜入宫中直接将盛承厉杀。
比如现在,既克制着自己不真钻进浴桶,又因为要听容棠说话而不离开大反派。
可爱死。
容棠心想。
他抬起头,那点紧张全部放松,眼角眉梢俱是被水雾氤氲出来潮湿笑意。
容棠轻声唤:“怀璟。”
烛火在屋内轻晃,浴桶向上冒出白雾,穿过容棠眼睫,又停留在宿怀璟下颌上。
他下最后通牒:“棠棠,只给你次反悔机会。”
容棠差点立马腿软认怂,可以想到自己目,还是梗着脖子点下头:“你进来。”
宿怀璟幽幽凝视他许久,松开手,往后退半步,又从边木桶里舀瓢水沿着浴桶边缘加进去,没好气地睨容棠眼:“你觉得你因为别男人邀请共浴,就会开心吗?”
那点小心思,眼就看穿。
再不济就算以参商体型,扑上去撕咬开男主喉咙,其实也不是什难事。
他确会害怕慌张,不想看见这个世界又次因为盛承厉毁掉。
容棠转过身,不看宿怀璟,以退为进:“你不来就算,个人泡地方还大些。”
语气里没有点享受喜悦,反而全都是要求没得到满足小性子,宿怀璟除非聋才听不出来。
他等会儿,门扉始终未传来开合声音,身后站立不动人总算迈出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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