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:“……”
他那点担忧瞬间就被宿怀璟这不着调态度弄没,容小世子白他眼,往水底钻钻,泡掉他颈项上刚刚留下那些深褐色艾液,眼睛还不时望向大反派,似乎想找他要个答案。
宿怀璟说:“棠棠还记得在淞园那个溺死宫女身上搜出幻璃草吗?”
容棠莫名:“关月容什事?”
宿怀璟:“这世上致幻药物有许多种,每种最后达到效果也都不尽相同。不知道秦鹏煊是为何会以为身上有胎记,竟认真到非找问个清楚。只是怀疑,他会不会也用药物,而将其他人当成,或者全然在幻境中虚构出个。幻境并非现实,自然与真实有所出入,他臆测出印记当然也不可能
容棠面色不虞,始终没有再问下个问题。
他觉得难过。
风月楼见他已经觉得难过,而今听见宿怀璟这样轻描淡写地讲出来,他更觉得苍凉。
历史走向大抵出问题,才要让个天之骄子遭遇这些。
容棠连后面话都问不出口,担心,bao露出什让宿怀璟再次怀疑。
容棠抿起唇瓣,看向他唇角挑不出丝错误微笑,喉间微涩,犹豫纠结三两瞬,还是问道:“是秦鹏煊吗?”
声音又轻又软,带着些许不自觉慌张和安抚,就好像他分明已经知道答案,却还是希望自己猜测并非真实般。
这样反应落在宿怀璟眼里,几乎无不在印证他之前推断。
宿怀璟轻眨下眼睛,伸手抚掉容棠眼角沾上滴水渍,笑着问:“棠棠在害怕什?”
容棠矢口否认:“没有害怕。”
棠是不是在威胁他,则是因为容棠最后给他答案,是宿怀璟不愿意听到回复。
他因为那个答案开始迟疑。
这种后果他不愿承担。
容棠心下微软,却还是在思考究竟为什有此问,总不可能只是见他面,便觉得这个人令人厌烦到必须除之而后快程度。
容棠问宿怀璟:“你今天是不是见什人?”
可宿怀璟却笑着问他:“棠棠不问怎回答吗?”
容棠泡进热水中,脸上挂着滴滴水珠,抬起头望他。
宿怀璟跟他对视,字句极为认真,要将这句回答刻进容棠脑袋里般:“身上没有任何胎记。”
容棠愣住,微微开合唇瓣,清亮眸子里是不加掩饰诧异。
宿怀璟失笑道:“棠棠不信话,会脱给你看?”
“这样啊。”宿怀璟轻声道,“棠棠猜不错,今天武康伯世子来御史台找,问个奇怪问题。”
容棠立刻变得紧张:“什问题?”
宿怀璟笑笑:“他问身上有没有胎记。”
艾水变凉许多,容棠又开始觉出冷意。
宿怀璟递给他条浴巾,唤人从桶内起身进内室烘火,很快又给他换桶温热清水进来继续泡。
宿怀璟微微顿,唇角勾起抹浅淡笑意:“为什这样问?”
容棠立时便知道自己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因为见到什人,听到什话,才会导致他对盛承厉态度急转直下。
那这个人是谁?又说什?
容棠眉心浅浅蹙起,宿怀璟没等到答案,先回答他上个问题:“是见个人,听些不着调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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