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活在世上这样多次,这多年,头次觉得自己或许也称得上句歹毒。
宿怀璟看着他神色,心下沉痛,眉宇间聚层不易察觉戾气。
他想让棠棠开心点,可是好像又没什办法能转移他注意力。
良久,他突然想起来件事:“钱氏六个月前就流产,棠棠知道吗?”
宿怀璟并不追问,只是点头,对容棠有天然信任:“好。”
容棠视线往前,又看眼正被迫替卢嘉熙试支玉簪子沐景序,道:“替沐大人找个好些大夫吧,等事,劝他辞官。”
“好。”宿怀璟点头。
容棠敛眸,点点思索,还有什能提醒,良久,他没头没尾地说句:“你什时候有空,们起去陀兰寺拜拜佛吧。”
两辈子都没遇见慧缅,偏偏这世撞见,偏偏这世他说他们有缘,偏偏送他副佛像。
恶不赦罪人吗?
容棠在这瞬间茫然到极点,看宿怀璟眼神里都流露出来种懵懂不解,像是个还未启蒙孩子,茫茫然然、跌跌撞撞地探索这个全然未知世界。
这幅神情落在宿怀璟眼中,当下阵不可抑制心疼。
他不知道容棠想到什,但直觉认为跟自己有关。
他没避着人,直接在街上揽住容棠,拥在怀中轻声安抚:“在呢,在这,棠棠别怕。”
天知道是什渊源,天知道跟宿怀璟有没有关系。
天道不像个正统,容棠大逆不道地想着,抬眼望下天。
星云掩映,月华如练,人间繁华,天上盛景,平和地像是场幻境。
究竟是宿怀璟登基世界线会湮灭,还是盛承厉没登基,天道会消亡?
可这样天道,又有什存在必要啊?
声声叠着唤,笨拙又温柔地劝哄着。
容棠眼前有些模糊,并非想哭,只是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世界。
他顺从地靠在宿怀璟怀中半晌,稳稳心绪,轻轻推开宿怀璟:“没事。”
他说:“如果是你亲人,尽量把他留在大虞吧,大绥不是个好归宿。”
躲过这次,难保还会有下次费尽心机暗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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