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太子若在世,若他当年即位,三任科举过去,谁敢断言如今朝堂之上没有女官?
他不过是往学府送个女夫子而已,怎就是大不韪呢?
端懿笑着,眼眸难以避
“你倒是好算计。”端懿也不知信没有,慢腾腾地喝口茶,然后说,“这样虚无缥缈鬼神之说,全天下也就蠢人才会信。”
宿怀璟笑道:“殿下又不是蠢人。”
端懿问:“容莹那丫头你打算怎办?”
“临渊学府不受官府管辖,独立于政治之外。年初学府掌院曾与柯太傅聊过,打算从外界再招批先生入学府教书,孙儿以为堂姐是个合适人选。”
容棠怔下,从来没听过宿怀璟有这打算。
容遥……
宿怀璟视线往下落,看见还没到容远膝盖,却个劲想要往他腿上爬小家伙,眸光顿两秒,满不在乎地移开。
祸不及稚子,容明玉做错事,报复到个小孩子身上未免也过于蛮不讲理些。
晚霞散落在天边,投射进屋内地砖,白玉之上片橙红光,像极鲜血。
宿怀璟垂眸默默地望会儿,唇角缓缓扬起个微妙笑意,身后有脚步声走来,沉稳而庄重,他收笑意,转身走到门外,弯腰迎接:“祖母路辛苦,佛祖定然感念您心诚。”
。
容棠给这俩混账玩意儿气得牙都痒,咬着牙问宿怀璟:“你哪里清白?”
宿怀璟超级无辜,眨眨眼睛:“可是天下第清白,心上人天天在面前晃,除亲亲抱抱摸摸,还干过别事吗?”
容棠:“……”
容小世子不想跟他说话,容小世子剜他眼,挣脱开宿怀璟手,快几步就走到容峥边上,听这个傻二弟跟他嘚吧嘚、嘚吧嘚些京中或是学府事。
就连长公主都愣住,眸光微动,沉声问他:“女子入学府教书?”
宿怀璟笑着反问:“有何不可?”
内室宁静许久,屋外有暗卫守着,旁人听不见这间屋子里交谈只言片语。
端懿与宿怀璟对视,隔着五十年光阴,大虞曾经第女相看着未来天子,轻轻笑下,给出个不知是好是坏点评:“你和你兄长们确实很像,冒天下之大不韪事,竟也说得这般轻易。”
宿怀璟却说:“兄长没运气好罢,若是他活着,殿下或许不会觉得这是不韪。”
扶着端懿嬷嬷见状松开手,往后退两步,长公主威严目光投射到宿怀璟身上,后者不卑不亢,上前步,躬身便将端懿手搭在自己胳膊上,像是全天下最纯孝小辈。
端懿看他眼,将视线移开,屋子里或站或坐众人连忙起身向祖母行礼。
长公主过午不食,露过面之后就去偏厅用茶,宿怀璟和容棠也起跟过去。
老人家目光沉沉,巡视番,出声问:“是谁出主意?”
容棠刚要张口应声,宿怀璟就已经抢先回道:“是主意。”
宿怀璟站在原地,摇摇头失笑,再抬眼,凤眸漫不经心地扫视过屋子里这圈人。
容远,心术不正、欺压兄长,该死;
容柘,狼狈为*、迫害长姐,该杀;
容峥,鲁莽草率、但心地不坏,棠棠又挺护着他,可以留;
容柠,天真懵懂、不谙世事,成亲那天她第个唤自己嫂嫂,可留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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