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看出他心思,心下松口气,乘胜追击劝道:“如今万寿节,百官皆有三日假期,但等这时间过,兄长还是要去上朝。是想着,您能不能去告个假,多歇个十天半个月?”
容棠说:“若是忧虑有顶撞陛下之嫌,大可不必过于忧心,兄长今晚出席万寿宴,是百官有目共睹事,而您在宴上伤口出血染白袍,就算没人明说,宫内太监也肯定有人撞见,之后会上报给陛下。”
“陛下此人,最忌讳也最信仰预示征兆之说,生辰日见血光,恐有不祥之兆,况且——”容棠顿顿,望宿怀璟眼,得到默许眼神,还是说道:“况且今晚陛下或许也受惊。”
他点到即止,沐景序愣下,旋即反应过来:“武康伯?”
宿怀璟点下头。
言外之意就是说宿怀璟对小孩太凶,大反派瞬间委屈得要死,但这是自己亲哥,那又是自己亲侄子,既不能打、又不能怼,只能闭起嘴巴默默消化。
容棠收笑意,走到他跟前,握住人手腕,轻声道:“倒也不是怀璟太凶,孩子不从小教话,以后长大扳不过来才麻烦。”
沐景序点头:“是这个理。”
但转眼瞧见那小团子似小家伙站在自己房间,哭得鼻涕泡泡都往外冒,脸皱皱,又改口风:“但也不能…太凶。”
宿怀璟:“……”
睛里却全都是赞赏。
于是屋子里,蹲着叔叔是好人,站着哥哥是好人,靠在床上漂亮哥哥是好人,只有站在床头叔叔好凶。
超级凶。
特别特别凶。
凶小孩算什有礼貌大人。
容棠说:“之后让怀璟下点功夫,从中斡旋,让陛下觉得兄长您实则是他贵人,已在宴席结束之前以己身提醒过他,但是未得到重视,之后才有歹人行刺事发生。这样来,就算陛下不全信,多少也会对您有所忌惮,巴不得您在家里好好将养身体。”
宿怀璟沉着脸,不知道在想什,始终言不发。
此事相当冒险,但事成之后获得收益却是长远,沐景序心知如此,意动同时又有些担忧,犹豫地看着宿怀璟。
后者终于开口,却道:“小孩说他家叔
宿小七转脸就想回永安巷!
容棠安抚完小,又来安抚大,捏着宿怀璟手腕,示意柯鸿雪将沅沅带出去,温声跟沐景序道:“沅沅跳到们车上,说话有些真假难辨,但多留个心眼总没什错,跟怀璟想将他在身边多留两天。”
沐景序微微蹙眉,点下头:“挺好。”
容棠:“但是他跟怀璟不太对付,们也不好常住兄长你这,而你如今又是个病人,柯少傅照顾你个就已经劳心劳力,若是再多个沅沅,怕是不太方便。”
沐景序犹豫,其实他若是在家会好很多,如今他已经能下床,除换药略疼些,别都能忍着。可旦出府去大理寺上值,劳累之下,难免伤势复发。
沅沅愤愤不平,看宿怀璟眼神又委屈又冤枉又怨怼。
沐景序听完全程,终于理清现状,时间连背上伤都顾不得,眉头皱,欲言又止地看向宿怀璟。
宿怀璟憋闷,道:“兄长有话直说。”
沐景序沉默片刻,含蓄道:“你小时候偷你四姐糕点也没凶过你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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