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这瞬间,心里讽刺到极点,桌上木盒里那只不见天日眼球变得格外令人憎恶。
宿怀璟问:“那现在可以杀他吗?”
容棠迟疑瞬,摇头,却又点头:“除杀死,其他什都可以,随你心意。”
他到底做不到拿个世界存在,去赌个不知结果可能。
可是……
可宿怀璟突然发现,容棠会因为盛承厉时得势慌张害怕,分明不曾见面,却能感知到他状态。
宿怀璟疑惑极。
这份特殊究竟算什?
是救命之恩?教养之情?陪伴之谊?
还是各自为政,互相掠夺,彼此相克?
所以宿怀璟才敢让流云去给盛承厉下药,然后挖掉他颗眼珠。
宿怀璟垂眸,望着容棠眼睛,哑声问:“棠棠,你和他究竟是什关系呢?”
他疑惑极,也迷茫极。
梦境是真实,当下也是真实。
容棠救盛承厉出冷宫,教他谋略,为他殚精竭虑,最终却被背叛。
额头轻蹭蹭容棠,像是受委屈在撒娇宠物。
他贴贴棠棠,接着说:“然后腊月二十八——昨天,让人取报酬回来。”
报酬,即木盒里装那颗眼珠。
容棠心知肚明,却问:“二十七号那道划伤是为什?”
宿怀璟反问:“二十六那天枣泥糕又是为什?”
容棠抬眸,与宿怀璟对视两秒,蓦然狠狠地吻上去,直到口腔里弥漫开不知是谁血液。
他突然好恨啊。
两辈子,七年,他都做什?
步步送自己去死吗?
他低下头,重复:“棠棠,你告诉,他究竟是你什人呢?”
宿怀璟眼中渐渐聚起层浓雾,藏着深不见底杀机。
容棠喉结轻滚,伸手捧住宿怀璟脸颊,轻声而坚定地说:“什人也不是。”
互相克制,虽然他现在也不清楚原因,但硬要说话,大概是仇人。
盛承厉成功,背后必然会附赠容棠死亡,似乎是天道送男主小礼物。
宿怀璟原以为,盛承厉应该是很特殊那个存在。
他嫉妒得快要发疯,可又无法入梦中,经历棠棠曾经历切。
所以他强迫自己不去在意,不去细思。
棠棠不喜欢盛承厉、厌恶盛承厉;棠棠喜欢自己、与自己做夫妻……
这就够,大虞皇宫内五皇子殿下,是人是鬼,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。
于是各自无言,各自心照不宣。
宿怀璟这般关注容棠举动人,或许时温香软帐会使人放松警觉,可等到点苗头漏出来,剥丝抽茧他也会想方设法弄清背后究竟藏着什秘密。
因为想让盛承厉喜悦后再感受绝望,所以送他那份大礼,误打误撞凑成这个闭环中不可或缺部分。
腊月二十六,盛承厉伤腿痊愈,容棠出现异样,眼神里透着几丝快要压不住疯狂和隐隐绝望,不重欲人疯般索取,恨不得溺死在床笫之间。
腊月二十七,流云划伤盛承厉,容棠没有丝毫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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