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棠沉默很久,抬眼望远处晨光和暮春朝阳,低声反问:“你说兄长究竟是冷清雪花,还是热烈朝阳?”
风过
所以盛承厉有任何行动,在容棠视角里都正常极,无需过于担心,也不必慌张害怕。
比起这位男主,他更在乎是那所谓正统天道和主脑。它们才有可能为推盛承厉上位,从而做出什超出认知范围事。
柯鸿雪注视他几瞬,蓦地下笑,随意往棋盘上落下子,轻声道:“有时候总感觉,们应该有很深缘分。”
方才提及盛承厉都没有半分动容容棠,在这瞬却不可避免地怔怔,低眸敛下心虚,问:“比如呢?”
柯鸿雪:“比如前世见过,比如缘定三生?”
柯鸿雪落下颗黑子,道:“去园子外面接人。”
容棠皱下眉,心底涌上来股奇异预感:“接谁?”
柯鸿雪轻飘飘地望他眼,道:“五殿下。”
容棠怔住不过瞬,旋即放松下来,并无多余情绪。
柯鸿雪觉得新奇,问他:“世子爷不觉得惊讶吗?”
三月末,盛承星折花会又次开场。
二皇子封王去封地,四皇子薨逝,五皇子闭门不见客,六皇子是盛承星亲弟弟,七、八两位皇子年岁又小。
今年才走过小半,盛承星在京中势力却又次,从去年张保山落马后萧条中培植起来,因此这场折花会也格外热闹。
宿怀璟和沐景序都去,容棠跟柯鸿雪自然而然地也去淞园蹭个热闹。
依旧住在那间有着漆红阁楼小院,几人心境却和第次来时候完全不样。
他说话向这样,半正经半不正经,如此言语,外人听见会觉轻佻,以为只是玩笑。哪怕是宿怀璟和沐景序听见,多半也不会有什不悦情绪。
容棠喉结却滚滚,望着眼前纵横交错黑白棋子,低声回:“或许呢,谁知道。”
柯鸿雪定定地凝望他,眸光无法对视,便望向他乌黑发。
良久,柯鸿雪轻轻笑声,意味不明地道:“近来偶尔会做场梦,梦里是泼天大雪,又是满地金箔纸钱,抬着具棺材,步步从柯府大门,走到郊外祖坟。”
他问:“世子爷,你知道那是谁吗?”
“不觉。”容棠摇头,视线聚焦在那张棋盘之上,低声道:“他本就该是这样人。”
断腿会想办法远离京城,挖眼销声匿迹三个月已经是极限,盛承厉怎会让自己远离权力中心这长时间?
哪怕祖制不允许身有残缺皇子继位,但……只要没有其他皇子不就行?
总有办法,盛承厉只要活着,就有办法让自己成为仁寿帝几个儿子里最有可能当上皇帝那个。
但因为天道限制,容棠又不可能这早就杀他。
入住第晚,几人就在楼上搭起宴席,远眺园内繁花与夕阳,各自谈笑着饮下几壶酒。
第二天醒来,容棠没看到宿怀璟,出门望见柯鸿雪在阁楼上下着残棋。见到他来,柯少傅微微笑便晃晃手:“世子爷早啊。”
于是容棠顺势上去,坐在他对面。
棋局纠缠着,看似胜负已定,实则四处都是杀机与生门,各自拼搏求生。
他懒得下棋,感受会儿暮春晨风,问:“沐大人与怀璟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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