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寿帝龙颜大悦,不仅多次嘉奖五皇子,更是拨款为陀兰寺重新修建前些日子不小心走水大雄宝殿。
两辈子都未请动高僧这世“请”到,皇帝原想将其奉为国师,慧缅再三推辞,才打消仁寿帝念头,但最后还是领个“护国高僧”头衔,享正二品俸禄,脚从山门踏入仕途,平步青云。
容棠去趟沐府,与沐景序闲聊间,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:“在苏州府时候,怀璟曾说二哥自幼养在府外,兄长与他年岁相仿,可知是什缘由,又养在何处?”
沐景序不知道他为什要问这个,但因为宿怀璟原因,向对其知无不言,闻言略思索会儿便回道:“宫里老人说,二哥生下来那天,半边天空飘来祥云,朵朵全是佛祖座下金莲形状。宫外有僧人云游经过,说他与佛法有缘,如果养在宫中,定然活不过三岁,唯有寄养在佛祖座下,方可世平安。父皇开始不信,可二哥确自幼多病,夜夜高烧,好几次都险些撑不过去,唯有在佛堂内能有所好转。”
“最后没办法,在那僧人又次进宫时候,给对方带走,具体去何处,除父皇、母后、以及二哥母妃,没有旁人知晓。”
容棠刹那间手足无措,他不明白原著中毁天灭地大反派如今到底为什,不是个小醋坛子,就是个小哭包。
他都记不清自己看见宿怀璟哭过多少次。
偏偏宿怀璟这次还边哭边控诉:“棠棠,你除哄,就是骗。日日让担惊受怕不算,如今竟然连个承诺也不愿给吗?”
容棠心说,你有点混淆概念。
他连自己能不能活到宿怀璟登基后都不知道,该怎给他承诺。
不是撒娇语气,也没有耍任何心眼手段。
他只是很平常地向容棠提出个请求,很平常地说出他在害怕事实。
容棠心下微恸,他沉默片刻,凑过去与他亲吻。
宿怀璟第次躲开。
他头往后偏,眼睛里渐渐浮上难压偏执。
“内廷册子上是怎记载?”容棠问。
沐景序稍显惊讶,为他心思缜密,坦然道:“皇二子,三岁而夭。”
容棠然,点下头:“多谢兄长。
可看着大反派那双哭得通红眼睛,容棠沉默两秒,又次凑上去,动作轻柔地吻他眼睛,低声道:“不走。”
“你不赶走,就会直陪着你。”容棠轻声许诺,没看见宿怀璟闭眼瞬间,所有仓皇害怕,被另种宛如浓夜中厮杀出来晦暗情绪取代。
……
折花会后发生件大事,五皇子为替陛下祈福,亲自前往陀兰寺,因佛缘深厚,恰好遇见名满天下慧缅大师,彼此有交谈。
高僧被其孝心打动,愿出佛门入皇城,为皇家诵经祈福。
“不要哄。”宿怀璟说,“棠棠,你每次哄都是想骗,你跟说实话就好,你会离开吗?”
容棠心里难受得简直不知该怎办才好,他定定地注视着宿怀璟眼睛,低声许诺:“要看到你坐上龙椅。”
“之后呢?”宿怀璟罕见地不依不饶,他问容棠:“之后呢?”
容棠被他问到,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最合适答案。
宿怀璟盯着他,眼尾逐渐染红,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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