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都有可能,盛承厉这是在拉快进程、做家独大局,野心昭昭,容棠眼就看透。
他将这些利弊拆出来与三人细说,隐去些被限制不能言说部分,囫囵讲个完全。
柯鸿雪看他半天,蓦地下笑,转眼问宿怀璟:“家里有这样个军师,为何直藏在帐中,不放他出来?”
“……”
这人说话就很暧昧,行军帐还是红绡帐,
容棠低声回:“因为月容。”
或者说,因为她沉湖后打捞上来那枚香囊。
原著故事线里,月容死在庆正十年除夕夜,因为她死,后期才引出淑妃平反案子。
但那是庆正十年秋天,武康伯事变之后,怡妃先因二皇子‘勾结’叛军被贬,后又因为被查出淑妃和大皇子死都有她手笔,才被仁寿帝赐死。
而如今怡妃还活着,淑妃也未平反,盛承厉耽误三个月,怎可能再耽误下去?
可旦身份变成天子与罪妃,罪妃之子如今又颇得圣宠时候,任何点似是而非影射都有可能引起轩然大波。
盛承星此言出,满殿寂静下去,盛承厉仍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座位之上,好像没有听见般。
不过须臾,就连殿内吟唱乐工也察觉出不妥,纷纷跪地,身子止不住地颤。
仁寿帝眸光扫眼夏元帅,然后凝向盛承星,沉声道:“朕看你是被酒色财气泡坏脑袋!”
然后拂袖离去,满座俱惊。
次问:“所以是怎?”
柯鸿雪回问:“皇后娘娘今晚有什异常吗?”
容棠懵瞬,骤然想起什,心里咯噔下,试探着道:“可是与淑妃娘娘有关?”
几人愣,宿怀璟嚼蜜饯嚼得跟骨头样,“咯吱咯吱”响。
沐景序望他们眼,最终还是噤声。
在这桩陈年冤屈翻案中,先是皇后、后是蕙贵妃,最后到怡妃,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到牵连。
除在宫中直以来无依无靠盛承厉,每位皇子都连带着被帝王厌屋及乌。
淑妃是盛承厉保命牌,更是他举赢得帝心牌,他打得越激进,效益越高。
盛承厉这个时候用无可厚非,虽不是最合适时机,但却可以帮他个大忙。
比如正式培植势力,比如仁寿帝亲授帝王之术……
柯鸿雪说:“盛承星日日混迹文人才子之中,酒量是出名好,谁知道他今晚这席话是遭人算计,还是有意为之呢。”
容棠眉心微敛,摇摇头,笃定道:“被人算计。”
柯鸿雪下笑开:“五殿下?”
容棠犹豫着没点下去头。
宿怀璟没有再跟咬人头骨样去折腾那颗蜜饯,将容棠手握在手里捏,问:“为何提皇后,棠棠就想起淑妃娘娘?”
唯有不怕死探花郎,若有所思地盯着容棠看几秒,笑着说:“世子爷你究竟是在宫内也有暗线,还是纯粹料事如神到这种地步?”
容棠没吭声,柯鸿雪道:“盛承星宴上喝醉酒,口无遮拦大放厥词,扬言满殿舞者,无人堪比扬州婴娘身姿歌喉。”
扬州有名坊,坊内花魁称号代代承袭,唤为婴娘。
而二十年前,与盛绪炎春风度花魁、盛承厉生母,便是当时婴娘。
这本是件风流韵事,便是拿在宴席上谈论也没什不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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