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会无人引申吗?”柯鸿雪问他。
容棠摇头:“既然做局,自然要用到极致。”
他说:“皇
但好在他还有个“身负天命”弟弟,六皇子入朝听政后,某种程度上来说,既是盛承星对手,也是他助力,因此三皇子短期内倒也能维系。
容棠在棠璟宅和沐府两边转悠,偶尔也会去京郊看望祖母和王秀玉,日子日日地过。
柯鸿雪有事没事就想榨他话,商人思维始终觉得他既然这“料事如神”,干脆就多利用些。
虽都是些无关紧要小事,但往往套出来没多久,必然会遭到宿怀璟打击报复。
但柯鸿雪还敢。
容棠想想,放下书籍打开盒子。
初夏阳光散落进木质窗棱,蝉在树下鸣叫,时光悠然静谧,四下俱是惬意。
身形单薄青年站在多宝阁前,展开画卷,光线投射至古朴佛像之上,容棠看见水墨画像后,莲台绽出点花蕊。
他望着那片莲台,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。
他很确信,最开始这只是片含苞模样,从不曾在尖儿上冒出任何嫩绿或粉色颜色。
容棠觉得自己有点不长教训,如果系统还住在他脑袋里,估计天能把他骂十遍。
但是统统不在,统统看不见,于是棠棠就开始反复作死。
第二天醒来,容棠看着院外阳光,开始沉思自己究竟是怎步步将底线退再退,以至于让他差点死在马车上?
室外、上位、主动……每个点都吓人得厉害,宿怀璟也凶得离谱。
容棠心说,自己好像没有饿过他,怎能凶成这个样子?
柯少傅站在京城夏日晴空下,看着沅沅在院子里捉蛐蛐玩儿,问容棠:“世子爷觉得盛承星这次会吃什苦头?”
容棠瞥他眼,视线又落到书房窗后正处理公务沐景序身上。
柯鸿雪瞬间就笑:“你看学兄做什?”
容棠摇头,淡声道:“只是突然意识到,你好像从来没有完完整整地称呼过盛承星为三殿下。”
柯鸿雪微怔怔,还没等他出声,容棠回他前面那个问题:“盛承星到底是皇子,素来风流是全皇城人都知道事,这次事故往小说,无人引申弹劾,大家也不会真往淑妃身上提去。于他而言损失,不过是短时间内帝心不悦。”
而今这点颜色凭空出现,点缀整张水墨画卷。
容棠看会儿,再次将佛像收回盒中。
屋外夏日渐长,爬山虎爬满院墙-
端阳节后,盛承星为他口无遮拦买单。
先是蕙贵妃在宫内因为跋扈善妒被仁寿帝斥责,后是夏元帅亲孙、盛承星表兄被弹劾贬斥,三皇子党势力遭到削弱。
他早上穿衣服时候甚至看见自己腰上有几个重叠指痕。
——大反派好像忘理智是什,反反复复地索取,半个时辰被他延迟,容棠觉得他们差点要死在逐渐寂静虞京长街上,被巡逻金吾卫押回官府。
容小世子站檐廊下,吹着初夏风,恍惚中有些后悔,开始做深刻反省。
做完反省他回书房,身子有点酸,心情也算不上太差,没打算抄默经书,只是在书架上扫视圈,准备挑本新买话本看。
然后转身,恰巧瞥见多宝阁上放着只锦盒,里面盛着慧缅之前送他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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