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容峥还在犹豫。
容棠已经甜甜地冲王秀玉笑,撒娇道:“母亲手里这多好东西,总有留给吧?”
王秀玉嗔怪地看他眼:“小财奴。”
“要养家糊口,很辛苦,娘疼疼。”容棠持续撒娇。
王秀玉拿他没办法,最后搬出府十车陪嫁里,有车径自驶去永安巷。
早晨气候爽朗,连带着人心情都好,以至于王秀玉看容峥和容柠都眉清目秀起来。
她走到核对过账目只箱子边,差人打开,打眼望,顺手挑出来两样东西,便笑着唤人:“峥儿、柠儿。”
二人愣,心里莫名有些惴惴不安,各自对视眼,又偷偷瞄眼容棠。
后者早看清王秀玉动作,见状只笑下,点点头:“母亲喊你们呢。”
于是二人才敢走上前去。
前表露出自己身为人母温柔与弱小。
强大是她,弱小也是她。
容棠吸吸鼻子,没吭声。
宿怀璟慢慢地拍着他背,若有若无地哄许久,才终于将人哄睡着。
第二天照例是个大晴天,时节走到六月,池塘里荷花开得正好,容棠用过早膳去找王秀玉,二人起到库房前清点。
车上挂红绸,喜庆富贵。
以至于宿怀璟当天下值回家,在巷口听见邻居聊闲天:“听说吗?巷子里那家纳小妾哩!嫁妆都整箱整箱地往车下搬,那场面,嚯——!”
宿怀璟:“……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危·棠棠·危!!!
王秀玉往他们手上人放件东西:“这对东珠耳环是皇后娘娘赏,柠儿如今也到谈婚论嫁年纪,便留给你做嫁妆。若是不想嫁人,就当自己多件首饰,出去与贵女们聚会时戴起来也好看。”
容柠简直受宠若惊,愣好半天,赶紧道谢,嘴甜得不行。
反观容峥,傻乎乎,王秀玉送给他方上等羊脂白玉做印章料,说是当年容明玉封王时,皇帝赏过来宝物,送给他日后入朝为官或者成家立业,总该有方拿出手印章。
容峥连连往后退,面上惶恐,推辞道:“太贵重,这本该是长兄东西,怎敢僭越?”
容棠三两步走上前,径直从王秀玉手中拿过那方印章料递给容峥:“长者赠不可辞,你这样以后得吃多少亏?”
如今王府后院管家是二房容明礼夫人,纵使看着大批大批财物搬出府内心痛不已,但来这是宁宣王亲口答应事,二来王府主母始终是王秀玉,她本就没有资格置喙王妃做出事。
倒是动静太大,惊动府内几位早起少爷小姐。
容峥和容柠脸诧异地跑过来,望见王秀玉先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问句母亲好,接着又向容棠见过礼,才小声问:“长兄,这是怎?”
容棠在外切全按王秀玉说辞,将容明玉捧到天上:“父亲担心祖母与母亲住在府外,手中细软不够,节衣缩食委屈自己;又敬爱母亲,忧心天长日久,府内人多事杂,库房人手不够,恐遭老鼠吞咬,遗漏什宝物,索性让母亲自己将嫁妆带去别院保管,既能安心,也不至于囊中羞涩,怠慢祖母。”
王秀玉眉眼疏懒,站在边看小厮们搬东西,听见容棠这话,眸中闪过丝笑意,莫名让人觉得她骄傲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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