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景序皱下眉头,容棠便趁势问道:“他这段时间可还继续在找你要解药?”
沐景序回他:“与往常别无二致。”
容棠眸中闪过抹厉色,乘胜追击道:“盛承厉此人,城府深沉、心机颇重,若他现在身上已没毒,却还月复月地与你联系,找你要解药,如今又去到大理寺跟兄长你共事,你又怎敢确定他没有别谋划算计?”
说到这里,容棠音色已经完全冷下去,还带着点平常见不到急切,身子稍往前倾,以种攻略性姿态跟沐景序对话:“月容是他害、怡妃死由他手促成,端阳节至今,盛承星从原本如日中天变成门庭寥落……这桩桩件件,哪件没有他手笔?兄长怎敢轻易信他?!”
秋风吹动落叶,屋外已经完全天黑,院子里虫鸟走过季,将要南迁候鸟在瓦片上暂时休憩过夜。
这样话,沐景序对他那些毒药牵制有什用呢?
从沐景序视角看过去,盛承厉如今因为药物缘故,在他面前处于弱势;但从盛承厉视角来看,分明就是利用个绝妙信息差,让沐景序以为他对自己还有牵制可能,从而肆无忌惮地使其放松警惕。
容棠嘴唇有点干涩,到书房之后沐景序给他们人倒杯茶,坐在书桌后看着容棠,目光温和,瞧不出点攻击性。
沐景序问:“是有什理由,还是有什没有意识到危险吗?”
容棠轻轻点下头。
屋子内静默许久,容棠用种很复杂眼神看沐景序会儿,然后艰难而坚定地开口:“辞官吧。”
沐景序微怔,眉心轻轻蹙起。
他望望两人,起身道:“去书房吧。”
容棠知道自己提议多少有些失礼。沐景序并非冲动莽撞之人,他行事贯谨慎。
他既然能做出主动邀请盛承厉去大理寺行为,想来定经过深思熟虑,权衡过利弊得失,但……
沐景序眸光微闪,说不清什情绪地,定定地注视
沐景序眸中闪过丝然,略有些紧绷神经在这瞬间松懈下来,他温声问:“是什呢?”
容棠无法直接言说盛承厉换个人,但几辈子相处经验告诉他,如果自己给出信息足够多或者足够有指向性,他们猜到这点只是时间问题。
稍思索,容棠隐晦道:“便是华佗再世,如果想将人丢失眼珠重新装回去,恐怕也不能完完全全天-衣无缝,看不出点破绽吧?”
沐景序微不可查地点下头,显然是认可容棠话。
容棠便又说:“倘若不是医术,年初皇宫曾广招天下术士,如果当时采用什邪门歪道法子治好盛承厉也未可知。但是既然能将活人身上眼睛都重新装回去,兄长又岂能保证盛承厉中毒如今仍旧原原本本留在他身上?”
容棠跟在他身后,望着他挺拔而清瘦背影,心下阵发紧。
没用啊……
他深思熟虑也好,制衡之术也好,对应全都不是如今这个盛承厉。
若容棠推测没有出错,时间线确按他所想那个样子,男主现在这幅壳子主人,已经是前世沐景序死亡之后存在。
他既然有底气放任沐景序死亡,并且没有在他死后个月内去世,想来已经解毒,更甚至可能开始就没有中毒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