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描金漆红圆柱,盛承厉与他对视。
不知过多久,也可能不过瞬视线交错,清晨阳光落进整座皇城最威严庄重场所,宿怀璟浅浅弯腰,抬手遥向盛承厉行礼,嘴角微微勾起个弧度。
是臣子与皇子对视时应有臣服,更是古往今来,双方交战前——
君子之礼。
虽然盛承厉其实不太配。
容棠犹豫秒,皱下眉,似乎在思考什:“或者给你写封休书也行,去江南潇洒,顺带还能帮帮娘亲。”
宿怀璟怔半晌,终于意识到他在开玩笑,咬牙切齿连名带姓地唤道:“容、棠。”
容棠点也不怵,白他眼,神色淡定地回道:“你思想有问题,今晚睡书房自己反省。”
先支走兄长,又让柯鸿雪去南方帮忙照顾王秀玉,现在还来问容棠要不要走。
这不是思想有问题是什?容棠都懒得拆穿他。
叹口气,伸手抱过容棠,说不上赌气还是气馁,轻轻叹道:“棠棠笨点就好,怎什都瞒不过你?”
容棠反驳:“这话应该还给你。”
与其将不确定因素交给沐景序演技,或者宫中太医医术,不如直接给沐景序下药或扎针,使其能确实显现出这些病症表象,方可万无失。
而盛承厉壳子……
容棠摇摇头,怎这聪明啊。
宿怀璟恨得牙痒痒,却又实在理亏,直到双寿眼带怜悯地帮他在书房铺好铺盖,他都没能再近容棠身边三尺。
第二天,沐景序开始装病。
切依计划行事,沐少卿在金銮殿上晕倒瞬间,龙椅上帝王几乎同时、吐出口血。
朝堂之上瞬间变得乱糟糟团宛如菜市口。
宿怀璟站在原地,察觉到道视线,抬眼望去,年轻皇子身穿华服,远远地注视着他。
宿怀璟抱他会儿,然后问:“棠棠想不想跟兄长起去江南?柯鸿雪家大业大,柯家在南方权势颇深,你过去正好可以猫冬。”
容棠沉默片刻,点头:“可以。”
腰间抱着手瞬间紧紧,又很快松开,宿怀璟故作轻松地开口:“那回去就让双福他们帮你收拾行李——”
容棠打断他:“但们得先和离。”
宿怀璟声音瞬间卡在喉腔里,匪夷所思地看向容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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