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声,意味不明地看向盛承厉:“殿下身为皇嗣,而今俨然步皇储之位,以子之情待您,您以父之情回报,才算合理。只是不知,您这待父之情,究竟是想要侍父,还是弑父呢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冷知识,盛五有两个真正老师,个是三哥,个是棠棠:)
宿怀璟起身,道:“殿下步履轻盈,臣竟路都不曾听见动静,若不是确有太医诊断过,谁敢信您曾经瘸过呢?”
“是运气好,遇到好大夫。”盛承厉忽略他话里嘲讽,轻飘飘说道,展臂指,示意边走边聊。
宫墙上天色才明没多久,北风快要卷上京城,盛承厉不轻不重地随口问:“沐大人南下事,可有宿大人您手笔?”
宿怀璟反问:“殿下是觉得沐少卿南下事有蹊跷?”
盛承厉轻轻笑开:“倒也算不上蹊跷,只是沐大人算是老师,刚邀进大理寺共事,转而就病重,又引得父皇对怀疑,实在太过巧合,想问问内情而已。”
,桌上烛豆燃香,他放下毛笔,抬眼望着侧躺在榻上睡觉容棠。
某瞬间,宿怀璟心里生出几分希望时间可以定格下来妄念。
过中秋,又快年冬,他明天下朝之后,先去蜀道阁,命行风将今年送过来牛羊,各处理半扇送到永安巷好,给棠棠补补身子。
……
仁寿帝吐血之后,停三天朝,之后切如常,百官日日上朝下朝,谈论国事。
宿怀璟:“臣与沐少卿不过同僚之情,便是殿下真以为有何内情,也是问错人。况且——”
他话音转,笑道:“既是老师,便有教导之情。老师病重,殿下不先想着病情严重与否,反而忧心此事是否别有隐情,可是忽略为人学生者本分?”
他抬眸看向盛承厉,双凤眸干净又清澈,仿似从头到尾没有任何算计或针对,只是平静地说出刺心话。
盛承厉与他对视良久,低下头轻轻笑:“学生想以师礼待恩师,可老师却不肯倾囊相授以子之情待之,又当如何呢?”
宿怀璟轻声重复:“以子之情?”
只有最得帝王亲信那些*员才看得出来,皇帝实则日日蹉跎下去,气色天比天差。
宿怀璟与容棠照常过他们日子,因着王秀玉去江南,他们连宁宣王府都懒得回,只时不时去京郊别院看望祖母,日子过得很是舒心。
这日下朝,宿怀璟沿着太和殿前台阶下行,往御史台去,身后传来道脚步声,轻盈而干净,几乎听不见厚重浊气。
他不着声色地皱皱眉,没有出声也不曾回头,直到那人走到他跟前,出声唤句:“宿大人留步。”宿怀璟才停下来,佯装刚看见来人般,得体道:“五殿下安。”
盛承厉看他微微躬下身子,和状似谦卑低垂头颅,眼中不知道在想什,定半瞬,回礼:“宿大人不必拘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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