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怀璟是个善妒人,他接受不任何人对容棠觊觎和掠夺,偏偏这时候,放在桌下手指间已经夹住见血封喉毒药,他却放回去,撩起眼皮,轻轻笑声,问:“说完吗?”
盛承厉微怔,不自觉绷紧身躯,看向宿怀璟。
“你是因为什这紧张,才会慌不择路地跑来找,想要离间们关系呢?”
宿怀璟浅浅笑开,稍微思索瞬,轻轻“啊”声:“莫不是发现你父皇杀死祖母事实?”
“他跟说,他是来救。”盛承厉抬头,与宿怀璟对视,望向他眼睛,认真道:“你明白那种感受吗,在黑暗里踽踽独行多年,有人不顾切地闯到你身边,自己都病症难捱,却还拼尽全力护你周全……”
“那是天上神仙,只为救赎你人而来,他做所有行为都是为达成最初诺言,无论多少人聚散离去,他始终站在你身后,回头就能望见地方。”
宿怀璟放下酒杯,手指垂下,在桌下慢条斯理地找着什,面上却是派平静如水浅笑。
盛承厉皱着眉,似有些懊恼,看不出伪装,低声道:“这样个人,怎会怀疑他真心呢?”
“以为们是宿敌,以为他与你结交就是背叛,以为终有日他会在背后捅刀,所以想要跟他分离,想提前断绝被背叛可能。”
是这简单。”
“若不是你,二哥不会那样轻易离开京城,三哥也不会死那般迅速,就连六弟,也不至于朝荣宠加身,转眼苦守皇陵。但这些其实——”
盛承厉顿顿:“全是想达到目。”
宿怀璟终于抬眸,像是被他话激起点兴趣。
盛承厉:“少卿大人教不可对人尽信,少傅大人教权势钱财足够买人性命。”
“但好像不是,们不是宿敌,你做所有行为全都于有利,做每个谋划都可以为你铺平道路。”盛承厉抬起头,眼中似有晨星,造物主对他偏爱到极致:“如果们不是宿敌,们才是天定同伴,那他走到谁身边,又有什区别呢?”
“他帮你,也是在帮;帮,亦是在帮你。”
盛承厉说:“所以想知道,你究竟想要什,去替你达成,们本就该是个阵营。”
皇室长大小孩,便是再不堪再被放弃,也脱不下那身矜贵傲骨与弄权心术。
他与宿怀璟对视,清晰地向对方传递个事实:容棠帮你,本质是在帮,无论什时间哪辈子,他始终都站在这方。而你,也该帮。
他开始说旁人听不懂话,就算沐景序或者柯鸿雪在这里,也不定能完全明白盛承厉话里意思,因为那些他们实际未曾教过。
可他自顾自地往下说:“但老师……却也告诉,是这世上特别存在,合该由阻止切争端与矛盾,他要亲眼看着登上那个位置。”
骨骼分明手指握在酒杯之上,倏地下缩紧,宿怀璟瞳孔瞬紧锁,又很快放松,仿似刚刚那刹那想要杀死面前之人冲动不过是假象。
盛承厉浑然不觉般,道:“他教很多,也告诉很多,曾以为跟他是这世上最亲密人。”
他顿顿,刻意留个气口给宿怀璟思考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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