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面前这位老人,容棠不知道他支开盛承厉,要跟自己单独说什。
他等会儿,没等到对方出声,却见祂抬头,似有些怀念地看向头顶横梁。
容棠心里莫名咯噔下,有种不好预感拼命地往上撞,他抬头,看向头顶经年木梁。
那人说:“知道吗,先帝夫妇尸体当时就挂在这,皇宫动荡几天,他们就挂几天。等盛绪炎进宫时候,勤政殿里聚集上百只苍蝇,蛆虫从死者眼眶鼻孔只只往外钻,前来收尸太监当场就被吓得失禁。”
祂笑笑,无视容棠开始发白脸色,只是惋惜地说:“有些可惜,当时应该让他看到这幕再离京。”
指甲掐进肉里,痛感唤人清醒,容棠抿起唇,口间久违地舔到丝血腥味。
门外恰有宫人敲门,低声通报:“殿下,宿大人求见,是否让他进来?”
那瞬间,容棠身上紧绷力气骤然松下去半,好像光是听见宿怀璟名字就不需要个人面对疾风骤雨般。
他低下头,平复起因刚刚对视那眼而不稳心绪。
盛承厉神情不悦,个“不”字刚出口,就被‘天道’打断,温声道:“去见面吧,与这位小友还有话要聊。”
入眼。”
容棠点点头:“听起来挺博爱。”
他说着话音转,视线落到自两人交谈后便直没吭声盛承厉身上,戏谑问道:“这博爱,为什选个这样废物跟你起来偷东西?”
盛承厉:“你——!”
‘天道’皱眉头,那张平和过头脸上第次出现不悦神情,沉声严肃道:“小友慎言。”
“这样来,他怎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你救赎呢?”
自称‘天道’人,说着这世上最令人胆寒恶心话,祂眼睛里没丝仁慈伪善,只有眼可以望到底欲望和憎恶。
祂恨着容棠,但又不能杀死容棠。
祂想让宿怀璟沉入黑暗,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宿怀璟被容棠拉到太阳底下。
盛承厉收声,略显犹豫,时没有动作,直到‘天道’又次重复“去见面”,他才点头,规规矩矩地应下来。
殿门开又合,大殿内只剩下两人。
容棠早觉得他们应该见面,而今真见到,私下相处情况下,他却不知道这位自称‘天道’老人会跟他说些什。
盛承厉令人觉得恶心,是因为他分明心思阴沉、蛇蝎心肠,却反反复复装出副无辜受害者样子撒些眼就能看破谎。
所以容棠不愿意跟他说话,见面都觉得恶心。
容棠:“需要慎言什呢?是说盛承厉没有偷宿怀璟天下,还是说你没有偷职责?”
‘天道’微惊下,看向容棠眸子里闪过瞬异样情绪,却又很快平复下来,问:“看来小友已经知道些事。”
祂顿顿,直直地望进容棠眼底,暗示意味十足地道:“只是不清楚,你知道可是事实全部?”
屋内宫烛朗朗,晚霞将从天边散尽,容棠与‘天道’对视,眼前出现瞬眩晕。
他皱起眉头,心道不好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