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
宿怀璟等几瞬,没等到回答,牵着容棠转身就要走,狱卒已经拿着火桶和剪刀往这边走来。
容棠不知道宿怀璟决定算不算得上是最优解,他只知道盛承厉如果想借此威胁宿怀璟,那必定是打错主意。
结果刚走出两步,就听见盛承厉在身后阴恻恻地念句:“参星出西方,商星出东方,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。”
容棠霎时停下脚步,面上出现瞬空茫,宿怀璟见状,叫停狱卒,低下头轻声问容棠:“怎?”
容棠下意识握握拳,摇头:“没事。”
盛承厉看看宿怀璟,再看容棠,只眼球转转,最后定格在两人交握手上。
他沉默两秒,似乎发现什新奇事,想要挑眉,可脸部肌肉刚动作就被扯着疼,到底什多余表情也没做出来,只是低下头闷闷地笑许久,最后抬起眼时候戏谑地看向容棠,轻声问:“表哥,师父走之前没跟你说什话吗?”
容棠怔下,瞬间反应过来,眼神微动,戒备警惕地看向盛承厉。
盛承厉恶作剧得逞,也不多说什,往后躺睡下去,口中念念有词:“先生既不是来看,那就回去吧;宿大人既然还有事要做,便让休息下好。”
容棠往前走步,面对牢门,冷声问:“你知道什?”
步停住,与他对视。
盛承厉单手撑着地,似乎想站起来与他平视,可挣扎下没站得起来反倒渗出头汗,索性坐在原地,微微抬起头看向容棠。
容棠纳闷,偏过头问宿怀璟:“他怎?”
宿怀璟:“身上打几颗钉子,不打紧。”
容棠没声儿,盛承厉喘过那口气之后,歪过头,疑惑得很,问他:“是先生让他留命吗?”
慧缅问他没有什要问自己吗,盛承厉念出“天道”当时写在纸上那句诗。
便是容棠再不往心里去,也该起疑。
这好像……是个诅咒。
他抿抿唇,抬起头看宿怀璟,状似不经意地岔开话题:“登基大典日子选吗?”
宿怀璟眸光微动,看出来他有隐瞒,却也纵着,牵着容棠手往天牢外走,温声回复:“还没有,近期没有特别好黄道吉日,而且也不能太仓促,可能要到下个月。”
“好严啊先生,你以前可从不对这严格。”盛承厉撒娇般抱怨着,容棠听出身鸡皮疙瘩。
宿怀璟却再也听不下去,冷眼看两秒,唤来狱卒:“割他舌头。”
盛承厉惊,立马翻身坐起来,死死地瞪着宿怀璟,咬牙道:“你是真毫无顾忌。”
宿怀璟却问:“不割你舌头,你就会如实相告吗?”
盛承厉瞬间哑口,恶狠狠地盯着宿怀璟,单瞳里全是未言说怨恨愤懑。
容棠:“不是。”
盛承厉张开嘴无声地“啊”声,想明白什样轻声道:“那便是宿大人还有要做事情?”
宿怀璟冷眼望他,并没有在容棠面前说自己打算,而容棠其实也没有要跟盛承厉叙旧意思。
纯粹是宿怀璟给他个台阶,他顺势下着就过来,就当见这个“天道之子”最后面,更重要是想看看那个“天道”在不在这里。
很可惜,没看见人,那留在这里其实也没什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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