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衍心中哀叹,赶紧往顾悬砚那边靠靠,深怕顾悬砚按捺不住当场手刃仇敌。顾悬砚扫他眼,继续看向淳秦。
“在下青岩顾悬砚,见过秦老前辈。”
钟衍跟着见礼,淳秦睨眼他俩,目光先是在钟衍身上顿顿,嘲笑道:“如今连凝神期弟子都敢出来丢人现眼,要是弟子,早就被赶出门。”
钟衍面无表情,只当对方说不是自己。淳秦又去看顾悬砚,只看瞬就皱起眉,妒意在眼中闪而过。过半晌终于开口道:“好啊好啊,这小就已入金丹初期,真是后生可畏啊。”
这话措辞还算得当,只是说得咬牙切齿,恨意几乎要从语句中流出来,钟衍听得有些心惊。可顾悬砚仿佛听不出来他语气,露出个温
顾悬砚缓声道,“难道师兄以前没闻到过?”
……你吗,在这等呢。钟衍在心里骂句娘,还要脸恍然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看向顾悬砚:“还是第次闻到呢,真好闻。”
顾悬砚和他对视片刻,先移开目光:“师兄如果喜欢,等回青岩送你些。待会要去拜访栖碧与蘅云前辈,师兄——”
钟衍赶紧道:“和你起去!”
栖碧来梁争住在他们对面禅院,也是门中弟子,年龄比他们大出不少,看起来却有些腼腆,待到顾悬砚自报家门后又眼睛亮:“原来你就是顾悬砚。”说完又不好意思似解释道:“早听说青岩首席弟子顾悬砚年少有为,十八岁已入金丹期,今日终于见到真人。”
吗?”
钟衍笑道:“个人待着实在无聊,来找顾师弟待会。”
“是吗?”顾悬砚道:“以为秦师兄不愿意和待在块呢。”
钟衍吃不准顾悬砚话中深意,干笑道:“怎会呢,是很想和顾师弟亲近。”
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取悦顾悬砚,他轻笑下,侧过身:“进来吧,师兄。”
顾悬砚道:“谬赞。栖碧向来人才辈出,果然百闻不如见。”
钟衍在旁安如鸡,心道原来修仙人也这虚伪,道苍老声音突然响起来:“吵什?!”
三人齐回头,是梁争隔壁房间开门,个须发皆白老人走出门,表情不耐,声若洪钟:“在这吵什?!”
梁争先行礼,赶紧道:“淳前辈。”
钟衍立刻明白眼前人身份,果然,梁争下刻就介绍道:“这位是蘅云淳秦老前辈——这两位是青岩顾悬砚师弟,秦鸣奚师弟。”
钟衍进房间,禅房虽不算小,但布置朴素,只放置张床和套桌椅,中间用屏风隔断开来。钟衍在桌旁落座,顾悬砚又给他倒杯茶:“不空禅院罗汉茶向来是绝,师兄尝尝。”
钟衍接过喝口,赶紧拍马屁:“确实是不错。”
顾悬砚反问:“哦,哪里不错?”
……这还有随堂考,钟衍个喝可乐长大死宅,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有点点甜……哦,好像还有点竹子味道。”
顾悬砚闻言先是怔:“罗汉茶里并无青竹。”然后又仿佛想起什,笑道:“不过青岩山中湿冷,习惯在房内点青竹熏香祛湿,久而久之衣服上也染点味道。师兄闻到大概是衣服上熏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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