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早这是去哪?”忙过去帮着起将妈扶到床上。
“看天气好,出去走走。”
她现在病气缠身,皮肤不好,人也瘦,任谁看到都不会觉得她好看,但照顾她护工却总是跟说,林老师是她遇见过最有气质临终病人。
其实叫说,只是要强而已。
妈要辈子强,最怕人看到她落魄狼狈面,就算是身为她儿子,也很少看到她失态样子。
不久前她还在与畅想未来,如今却留起遗言。她絮絮叨叨说许多,存折摆放位置,家里房本所在,甚至她死后落葬些基本程序步骤。
最后她说:“儿子,会努力撑到你出狱,到时候们起回家。”
那时心情已忘得差不多,也不愿再回想,只记得麻木过后……就是惊人剧痛。
妈说到做到,果然硬气地撑到出狱,连预言她只有半年好活医生都觉得稀奇。但她终究没能和起回家,她身体状况太差,在出狱前不久便被送进民优护理院。
用医生话说,那里条件好、设施佳,可以让病人更有尊严更舒适离开这个世界。
她带孩子,二四六女方家带这种没影事都想好。突然不来,就觉得不对。
后来妈个朋友来看,起先还瞒着,只说妈盲肠炎住院,短时间来不。
坐那多年牢,别没学会,看人脸色却拿手,她那表情看就知道盲肠炎什都是瞎扯淡。果然,再三追问下她说实话。
面对陌生癌症名,愣好半天,连妈那个朋友什时候走都不知道。
当天傍晚,趁着自由活动间隙去图书馆借两本医学方面书,花周生生啃完,最终遗憾发现——妈得是绝症,除非耶和华降临这片大地给妈打个金手指补丁,不然她该是没救。
唯次,是当年案件宣判,法官报出“十年”这个数字时,她骤然起身,呼吸急促,脸色阴沉恐怖。
以
护理院地处郊区,环境优美,今天又是大晴天,住院楼显得格外窗明几净,浅色大理石地砖上光可鉴人,干净地简直可以在上面打滚。
拎着给妈带煎饼馃子进到病房时,里面个人也没有。被子叠整整齐齐,好像没人睡过。疑惑地看眼病床上写名字,林湘萍,是妈没错。
心中升起浓浓不安,怕妈是不是出什事,正想去找人,病房门口传来声音。
“阿枫啊,来啦……”
转身,见妈好好被护工搀着正往里走,跳到嗓子眼心脏这才回到原位。
解情况后,倒也没有多大悲痛,只是很麻木,整日浑浑噩噩,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发梦。
那之后没几天,直打不通电话终于打通,妈开口第句话就说她没事,让不要担心她。
“你得是癌,你以为你说没事就能没事吗?”至亲生病却不能陪在左右,这点让十分懊恼。
妈沉默片刻,再开口时语气已截然不同,不再故作轻松。
“这边几张银行卡密码都改成你生日,万有事,你别忘把钱转出来。这个病基本无可能治愈,虽然接受医生保守治疗方案,但知道这也只是尽可能延长生命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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