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着后脖颈立起大片鸡皮疙瘩,骂句“神经病”,之后不再管他,追着盛珉鸥而去。
那时随口骂,不想语成谶,齐阳还真是个神经病。
记得自己在教室外等盛珉鸥快小时,等得脚下那块大理石地板都快被磨得锃亮,他才随着人流姗姗出现。
“走吧,在外面租房子,带你去那儿待会儿,然后让你妈来接你。”
听到他准许进入他领地,满心欢喜,但听他要让妈来接,又垮下脸。
“不能……让在你那儿住几天吗?”
他表情不变,夹着书径自往前,毫无转圜余地地丢给两个字。
心情乍起乍落,知道他这是要等他下课意思,扬起脸不自觉露出傻气笑容,点头应下。
“好,就在外面等你,哪儿都不去。”
盛珉鸥越过进入教室,那个年轻男人还在看。
“你是谁?和盛珉鸥什关系?”
面对突如其来敌意,别说人类,世上绝大多数生物天生便有感应。况且他这话实在很不客气,失礼又冒犯。
褶皱。他手上拿着两本书,脚步很大,目光不偏不倚,似乎根本没听对方说话。哪怕那人十分吃力才能追上他,他也没有停下来等等意思。
然后,他个抬头看见。
脚步在瞬间顿住,他眉间褶皱更深,好会儿才向走来。
“怎回事?”他开门见山问。
眼神游移着,因为有第三人关注,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离家出走。
“不能。”
瘪瘪嘴,只觉得对妈撒泼耍赖,对他全没作用。这狗皮膏药碰到钢筋铁骨,威力再大也是枉然。
跟着盛珉鸥往学校外走,后脖颈没来由地刺,贴掌揉揉,转身扫向身后人群。
在人头攒动下课潮中,眼看到透过人流沉默望着,或者说盛珉鸥年轻男人。
他目光让很不舒服,阴沉狂热,又似乎满是怨恨。
在盛珉鸥面前尚能维持“乖巧听话”形象,在陌生人面前却很难不露出自己扎人刺。
沉下脸,同样毫不吝啬自己敌意。
“关你屁事。”
只是须臾间,和齐阳必然因果便深深缔结上。
小说里总喜欢用“宿命敌手”这种设定,如果和齐阳是小说里人物,那定就是作者笔下“有你没,有你就得死”宿命天敌。
“就……想来看看你。”
那戴眼镜男人眯着眼打量片刻,用着十分轻柔声音问盛珉鸥是谁。
“你现在应该在上课。”盛珉鸥置若罔闻,轻易揭穿谎言。
咬咬唇,低头不再说话。
耳边听到他似乎不耐地轻啧声,心里阵难受,以为他也不欢迎,正打算要走,又听他道:“在外面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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