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珉鸥指尖顿,突兀地停止敲击动作,视线逐渐冰冷,唇角露出讥诮弧度。
心中凛,嗫嚅道:“不是……”
“
只通过目睹个偶然画面便认定盛珉鸥与这件事有关,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,这实在连第六感都解释不过去,而且逻辑不通。他为什呢?维护正义还是维护?无论是哪个套在他身上,都无稽又好笑。
“哦。”盛珉鸥经提醒,好像这才想起有这样号人物,“上次们是起抽过烟,说两句话。”
心下子吊起:“你和她说什?”
盛珉鸥眼眸又黑又沉,直直望着,半晌没说话。
这样无声对峙,只能让情绪更焦灼。
过会儿,深色玻璃缓缓下降,露出盛珉鸥俊朗面孔。
“什事?”
手指趴着车窗,呼吸急促地问:“你,你做什?”
他微微挑起眉梢,似乎并不懂意思。
心里阵急躁,也不想和他绕圈子,开门见山道:“上次开庭……你和那个女人说什?”
现场混乱片,尖叫哭泣,夹杂着敬业记者们不断按响快门声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没事吧?”莫秋从远处苍白着脸赶来,眼里满是惊惶。
“没事呕……”易大壮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真被恶心到,索性趴台阶上干呕起来,但他仍是冲莫秋不断摆手,示意自己并无大碍。
“到底怎回事?”莫秋望向台阶下又重新围拢起来人群,屁股坐到台阶上。
也想知道到底怎回事。
忍不住拍着车门又问次,语气更急:“你到底说什?”
“实话。”他轻声吐出两个字。
哑然片刻,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你故意。”脑海片纷乱,会儿是大门外那个黑裙女人,会儿又是十年前被杀死齐阳,“你总是很擅长这些。”
无论是借刀杀人,还是蛊惑人心,他都得心应手。只是十年前是心甘情愿替他做切,如今这把刀又是为什?罗峥云难道哪里有得罪他?
他食指十分有规律地敲击着方向盘,好似只象征着他耐性计时器,每敲下,他耐心就少分。
“女人?”
操,要不是见识过他高超演技都要信。
指大门方向,忍不住提高音量:“门口躺着那个女人,穿黑裙子,来三次庭审,上次休庭时还和你在吸烟点起抽过烟,你别跟说你不记得!”
感到愤怒,又感到恐惧。然而这些情绪爆发和方才突发事件并无太多关联。罗峥云死不死,怎死,什时候死,都不在意;他是否真能受到法律严惩,这世道是否真公平,也不在意;在意只是……盛珉鸥有没有扯上这些事。
回头再看身后,只是会儿功夫盛珉鸥已不在原地,站起身四处搜寻,在远处拐角捕捉到他身影。
“你们等下,去……处理点事。”匆匆留下句话,追着盛珉鸥而去。
转过拐角便是法院停车场,赶到时,盛珉鸥已坐到车上,只差脚油门开走。
怕自己叫不住他,也没多想,冲过去就直接拦在他车前。他看到,没有熄火,但也没有直接撞过来。
喘着气,绕到驾驶座旁,示意他降下车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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