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撑着下巴,手肘支在床边,微微偏头盯着上方输液袋,显得有些无聊,又有些疲惫。
动动手,他发
盛珉鸥没有回答问题,步步缓慢地走在雪地上,不时观察来往有没有空车经过。
“哥,难受……觉得自己要死……”
盛珉鸥将往上托托,气息不稳道:“不会。”每说个字,他嘴里就会冒出股白雾。
远处有辆亮着绿牌车缓缓驶来,盛珉鸥忙上前招手,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。
出租车停靠过来,盛珉鸥将后车门打开,随后放下地,按着帽子将塞进车里。
眨眨眼,眨去即将溢出眼眶泪水,七手八脚爬到他背上。
盛珉鸥花些功夫站起身,随后背着出门。
雨雪天道路湿滑,车很难叫,们家附近那条路又比较偏,盛珉鸥在路边站会儿,见没车来,只好往前面路口碰碰运气。
“哥……胃疼……”缩在他背上,带毛边羽绒帽遮住头脸,形成个十分安全又温暖狭小空间。
盛珉鸥可能被帽子上毛毛弄得有些痒,偏偏头。
回答,又让她不要着急,说自己会处理好。
挂电话,盛珉鸥先进自己屋换衣服,又去房间拿厚外套给穿上。
拿上钥匙,他往门口走去,并没有要搀扶意思。
走两步,捂着胃蹲到地上,步也走不动。他见没有跟上,调转方向又回到面前。
“走不动?”
“你这……讨厌,怎可能……说……就死。”
随着关门声,模模糊糊地,好像听到他接着之前话又补句,但那会儿因为再次升起剧烈胃疼彻底失去和他撒娇心思,只能缩在后座瑟瑟发抖,也就错过跟他确认机会。
平时不是容易生病体质,就算病往往也很快就会痊愈,最多两天就又生龙活虎。但那次急性胃炎,足足在医院挂三天水。妈同兼职单位请天假,之后便怎也走不开,只能让盛珉鸥在医院陪。
挂水挂就是五六个小时,有床位,累还能睡觉,但盛珉鸥只能坐在不舒服木椅子上直观察输液情况,累也不能好好休息。
输液第二天,其实已经感觉好多,烧也退下去。当睁开眼,第眼看到便是盛珉鸥。
“到医院就不疼。”
对絮絮叨叨、翻来覆去那两句撒娇,他总是采取无视态度,但有时被问得烦,也会选择回下。
雪下得好大,成片落在他发顶,甚至落在他浓黑睫毛上。他眨眼,又都融化成水沿着眼角滑落,和鬓边汗水混做块。
替他用手背擦擦,忍不住问:“……哥,会不会死?”
平时其实不是那怕死人,但可能那会儿年纪小又因为生病十分虚弱,总是会想比较多,也显得很莫名其妙。
抬起头,眼含泪花,对着他吸吸鼻子:“嗯。”
他蹙蹙眉,脸上几乎要现出“麻烦”两字,咬着唇,眼泪在眼眶摇摇欲坠。
忽然,盛珉鸥在面前蹲下身。
愣,就听他说:“上来,背你。”
毫不夸张地说,那刻脑海里跳出行字,那行字写着——世上只有哥哥好,有哥孩子像块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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