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实在诡异,虽然多年未见,虽然心结依旧,但终归母子情分还在,沈小石怕他妈是真出什事,便匆匆请假,拦住辆出租赶去老房子。
但开门他就傻……
“妈用斧子,把那个男人砍死。”他更紧地抱住自己,声音嘶哑,满是不解,“砍得满地都是血,脑花都砍出来。她说见最后面,是打算见完就去死。怎有这种事啊枫哥?离开他不行吗?为什要把自己搭进去呢?早十几年离开那畜生,哪里会到今天这步?”
这发展也是始料未及,以为最多就是他妈突然得重病,让他回去见最后面这种家庭伦理剧套路,没想到下跳到悬疑凶杀,也是愣许久。
“这事既然知道,哪里可能看她去死。劝她自首,亲自把她送进警察局。”他哽咽着道,“这两天都在处理她这个事,要应付警察,应付那个男人极品亲戚,还要瞒着弟不让他知道。也才二十三啊,干嘛这样啊,自己事情都没理清呢,这下有点接受不……”
来便如蒲柳,任人拿捏。分明也没多少感情,却因传统婚姻观,认为有人肯要她个带着孩子寡妇便谢天谢地,匆匆答应二婚。
结果二婚简直是个火坑,进去容易出来难。
沈小石继父,bao躁易怒,日常生活有不如意,便要打骂妻子,让沈小石很看不惯。但他那时候小,就算冲上去帮忙,也总是被继父毒打那个,母亲还要替他求情,之后遭受更多羞辱。
“妈总是让不要跟他吵,让安静些,让像她样,忍忍就好。”沈小石不想忍,越大就越不想忍,可母亲并不理解他,认为他叛逆冲动,总是惹事,“心想帮她,她却拿当外人,到头来他们才是幸福美满家人。”
深觉被母亲背叛少年,自此以网吧为家,跟着群同样不着家不良仔,开始成天瞎晃悠。
他像是终于
“她如果跟说她要离婚,二话不说帮她离开那个男人。钱事不用她操心,出去赚钱养她和弟弟。可她从来没这想法,哪怕丝毫都没有。”沈小石闭闭眼,脸色越发苍白,“恨她。恨她没用,恨她优柔寡断,恨她要让生活在那样个糟糕家庭,拥有那样个童年。”
人悲喜并不相通,愤怒与恐惧亦然。母亲无法理解儿子愤怒,儿子无法对母亲恐惧感同身受,这便是矛盾伊始。
十八岁前,沈小石是只,bao怒刺猬,见谁都扎,打架斗狠,害人害己,最后把自己作进监狱。十八岁后,在和魏狮精心调教下,他磨平刺,少些愤世嫉俗,多点乐天知命,也算恢复稍许少年人该有心性。但他仍然不与母亲和解,拒绝切探视,出狱后也从未与之联系。
沈小石道:“以为们就这样,辈子就这样。那个男人哪天死,或许会回去看她,同弟弟道孝敬她替她养老。那个男人不死,绝不回家,那里也不是家。可就在三天前,突然接到个陌生来电……”
沈小石母亲打来电话,没头没脑说想见他最后面,求他尽快回家。沈小石不明所以,刚要追问,对方已经挂电话,之后再怎打都打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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