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在法庭门外见到那个低头凝视腕表熟悉身影时,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心存期待。期待他相信,不会拿重要事开玩笑。
气喘吁吁跑向他,扶着膝盖将装订好文件以及闪存盘递给他。
“给!”因为他出乎意料等待,本就急促心跳下子又快几分,不得不按住胸口,慢慢平复。
盛珉鸥接过文件迅速翻看起来,旁女律师也忍不住好奇探看,字句念出标题:“致清湾保险行业监督管理局:就安起保险员工行为失职、企业对员工培训不到位、故意模糊合同条款内容等行为……投诉书?”
打蛇打七寸,保监局由国家管控,监管所有保险人,若引起他们注意,成立调查组调查安起存在种种违规行为,展开行业整顿,到时候罚款可
让易大壮帮剪好视频,又连夜写份长达八千字长信,赶在杨女士案第二次开庭当日打印出来,连着那支存有视频闪存盘起,匆匆赶往法院。
因为怕赶不上,在路上给盛珉鸥打去电话,问他是否已经到法院。
盛珉鸥似乎在走动,能听到那头细微风声。
“……刚到。”
“对方律师呢?”
?”
点点头,道:“明天还有五个。”
易大壮下子瘫到沙发上,四肢舒展,两眼无神,像条风干咸鱼。
“你这是要榨干啊。不管,你之后必须要请吃顿好,不然对不起辛勤付出。”
整整两天,和易大壮窝在狭小出租房内,接待个又个安起保险员。
“不知道,没看见。”风声下子消失,他进到室内,“你问这个做什?”
“还有五分钟到,你在门口等等,有东西给你。”怕他这时候又跟唱反调,再三强调,加重语气,“很重要东西,你千万等!知道没?”
回答是盛珉鸥果断将电话挂断声音。
瞪着手机片刻,磨磨后槽牙,拜托司机师傅加加速,说自己有场救命官司要打,去晚后果严重。
五分钟路程,司机加点油门,四分钟就到。飞速丢下张整钞跳下车,狂奔进法院,本来都不抱什希望,心里总觉得盛珉鸥定不会等。
同样位置,不样年龄,不样性别,不样穿着。十名保险员每个都是从业五年以上人员,聊起投保内容口沫横飞、滔滔不绝,变着法儿让你往上加保费,将你忽悠得晕头转向,再问你有没有什疑问。
易大壮道:“这个……第三方责任险,就是说撞人,你们公司就能替赔钱是吧?”
十名不同年龄,不同性别,不同穿着保险员,坐在同样位置,面色带着同样职业性笑容,给出同样答案:“是。”
保险员将合同递给易大壮,让他过遍条款,没问题便可签约。易大壮十次都以看不清条款为由,只翻页便还给保险员,十位保险员里,只有两位提到有免责条款,但也只是让他“最好看下”,并未做强制要求,更未同他详细说明。
这些保险员也都是人精,知道明说“超载不赔”这生意注定是做不成,就尽可能含糊其辞。若到时候真出事故,反正白纸黑字合同都签,切以合同条款为主,没视频没录音,谁又能说是他们错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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