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做不成好人也没有关系，做
个不伤害别人，也不被别人伤害
普通人就行。”
怔然片刻，将爸去世前对盛珉鸥说话试着连
起来——爸爸相信你，终会成为个很好很好人。但如果做不成好人也没有关系，做个不伤害别人，也不被别人伤害普通人就行。
“爸爸知道你……”紧紧盯着盛珉鸥脸，哑声道。
爸会说这话，就证明他都知道，知道盛珉鸥他……
“是，他都知道。”盛珉鸥垂下眼睑，低声道，“知道不正常。”
“还个人情。”
“什
事？”他直截当地问道，看来也是承认这个“人情”。
“沈小石需要名刑辩律师，他妈妈……遇到点麻烦。”
“让他明天下午点到律所找。”说完盛珉鸥就要转身。
心中暗啧，对他这种多句话都不想跟说态度十分不满。
这些钱也只是聊以慰藉，但至少切都有答案，不再需要次次刨开痂肉，将血淋淋伤口袒露人前，到处哀戚地求个公道。也终于可以将切放下，重新自己生活。
听完女律师与杨女士转述最终结果，走在法院长长灰白台阶上，身上被暖融融阳光照射着，舒服地简直想就地睡个午觉。
真好啊。这种充满希望感觉。
活动下筋骨，事情办完，也打算回家睡觉。
“哥！”走之前，叫住盛珉鸥。
说完，不等反应，他言不发转身离去，于在台阶上愈行愈远。
望着他背影，心情复杂，屁股坐到台阶上，突然很想抽根烟。
“对，”冲他背影道，“直想知道，爸爸去世那天，最后和你说什？”
盛珉鸥微微偏偏头，露出半边面孔。
他沉默很长时间都没开口，只是试着问，他不想说也没办法。
“行……”
刚想说行你走吧，他却缓缓吐出句话。
他在下方台阶上站定，回头看向。
“有话跟你说。”道。
他没有动，只是看着。
“那们先走。”女律师十分有眼色地拉着杨女士道离去。
走下几节台阶，站到他面前，终于得以俯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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