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盛珉鸥给倒水,枕着胳膊卧在白地毯上,会儿翻过来,会儿翻过去。倒不是睡不着,就是舍不得睡。害怕睡着再醒来,发现今日种种不过都是场不切实际梦境。
翻个身,客厅垂吊巨大黑色沙包下,整齐摆放着两卷红色绑手带。
按照盛珉鸥性格,上次被擦过手那条他该是会立马丢掉才对,然而……伸手够过那两卷绑手带,展开细细观察。手带派寻常,没有任何破绽,看起来就像刚拆封不久,但就是有种奇怪预感——盛珉鸥那骚东西指不定还留着那条脏兮兮、沾满粘液与汗水红色手带。毕竟他都偷偷到监所外看,还给倒水,又有什事是他做不出来呢?
被酒精侵蚀大脑此刻满是粉色泡泡,只觉得自己苦守27年寒窑,终于终于,要熬出头。
将绑手带覆在眼上,隔着层朦胧红色,慢慢闭上眼,陷入沉睡。
迷迷瞪瞪把扯住他裤脚,嘴里不住嚷嚷着口渴,想喝水。
盛珉鸥静止片刻,稍稍用点力,将自己脚从手中“拔”出,接着便是阵脚步远离。
哎,果然,他可能对并不全然无感,可说到“在意”,还是有点……没到那份儿上吧。
趴在那里,有些泄气地垮下肩,将脸埋在臂弯中,心里止不住地叹气。
在思考要不要继续借酒装疯揩揩油,或者继续试探他时,本已经远离脚步声去而复返。
这边走来。不同于见到他任何次,头发看起来十分松散柔软,穿件宽松白色T恤,脚上竟然是双人字拖。
他走到面前,面色不善地垂眼凝视:“大半夜喝得烂醉如泥,你还真是活得跟蛆虫样。”
换做以前,定会因他刻薄冷漠评价而失落痛苦,但今天点都不觉得难过。不仅不难过,还有点兴奋。
“哥……”冲他傻笑,“你来接啦。”
摇晃着站起身,下腿里力道不够,歪倒在他身上。他踉跄两步,及时扶住,语气更为不妙:“站稳。”
翌日早,仍在熟睡,被人把扯去脸上乱七八糟布带,叫阳光折射脸面。
痛苦地呻吟着,用胳膊遮住灿烂阳光,迷迷糊糊看到盛珉鸥穿戴整齐站在面前,面无表情
“嗒”地声,盛珉鸥将什东西放到身旁地板上,随后再次离去。
等卧室传来关门声,悄悄睁眼看,发现离不远摆着杯水,杯普普通通白开水。
扶着胀痛脑袋坐起身,对着那杯白水笑得跟个傻子样。
那还是多少有点在意吧?
这水不知道是什牌子,看起来平平无奇,喝在嘴里,竟是甜丝丝。
偏偏不,脑袋靠在他肩膀上,呼吸全都喷吐在他脖颈处,大着舌头道:“头晕……”
盛珉鸥可能看醉得厉害,最终放弃与沟通,架着沉默地往他公寓楼方向而去。
由于全身重量都在他身上,路走得颇为艰辛,到他房门口时,更是由于空不出右手按指纹,只能艰难地用另只手输入密码开门。
输入密码期间,偷偷睁开条缝记下数字,进屋后又迅速闭上眼装“死”。
盛珉鸥将丢在客厅那块巨大长毛地毯上,随后揉着后颈似乎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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