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略扫眼屋内,果然片狼藉,简直像被抢劫过般,没有件完整东西,连天花板灯都碎盏,偌大实木衣柜甚至都被扳倒,凄惨地半摔在地上半靠在床上,把床角都给压凹好大块。
也不知道沈嘉烟是哪儿来这大力气……看着被破坏得团糟卧室,不禁暗自心惊。
对,沈嘉烟呢?调整下站位,把身子往外挪些,才终于在房间另角看到他。令意外是,沈嘉烟并没像以为那样在打电话,而房间里除他也再没有第二个人。
他站在扇已经碎全身镜前。那镜子从中间被打碎,裂缝像蛛网般朝四周蔓延。裂成许多块不规则形状镜片映出沈嘉烟脸,丑陋扭曲裂痕好像将他漂亮脸蛋割成许多块。可沈嘉烟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不妥,他反而笑,笑,破碎镜子里便同时裂开好多张微笑唇,它们齐齐露出里面森森白牙。
“你看!就说吧,阿择他是喜欢,他并没有走,甚至还毫无戒心地在沙发睡得很熟,连偷偷亲他他都没有察觉,嘻嘻。”沈嘉烟得意洋洋地说,表情像个神气炫耀孩子,本来是挺正常个场景——如果沈嘉烟说话对象不是镜子里自己话……沈嘉烟异常表现让刚放下心又悬起来,不知道他在干什,又是在和谁说话,只能躲在门后面,更加认真地观察他行为。
问题。生病并不可怕,可怕是讳疾忌医,想无论和沈嘉烟过去究竟发生什,都不会扔下他不管,等稳定好他情绪,会试着劝他去看看医生,而等他愿意对吐露真正实情,现在困扰谜团自然也都将迎刃而解。
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已经是深夜,微凉晚风合着蝉鸣刮进来,靠着沙发背,望着墙上挂钟,运转许久大脑在缓慢而规律针摆下变得迟钝,眼皮也不禁跟着闭合。当时针终于指向“1”时,抵抗不住沉重睡意,闭上双眼。而最后看见画面里,卧室门仍旧是紧闭,没有打开……
是被渴醒,睁开眼,时针游走在“4”和“5”之间,窗外世界也仍是黑压压,准备掀开盖在身上被子,从沙发上下来给自己倒杯水。
……等等,被子?!
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床本该在卧室,此时却出现在身上被子,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时候,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坐起来!
沈嘉烟说
再抬头看去,果然卧室门歇开道小缝!担心沈嘉烟在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这段时间自残,便轻手轻脚靠近卧室,想看看他状况。
只是越靠近,似乎听见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?本来还怀疑是自己幻听,可随着距离缩短,里头声音也逐渐清晰,不容忽视。
不禁觉得十分奇怪,睡着时已是点,深夜不可能还有人来们家,那沈嘉烟大半夜不睡觉,莫非是在和别人通电话?
想到此,脚步便更加小心,生怕发出声响惊动沈嘉烟。
客厅到卧室距离不长,没会儿便走到门前。门歇缝并不宽,稍微侧着身子,将自己隐在斜开门后,确保能看见里面,而里面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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