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吐气认命:“算,就只鬼。多救点人攒功德,下辈子投个好胎吧。”
楼观雪笑说:“你真有意思。”
夏青:“哦。”
楼观雪:“你觉得投胎投怎样?”
夏青:“……”他已经知道他要说什。
能把个鬼逼成这样,不愧是你。
夏青深呼口气,自,bao自弃道:“你该庆幸遇到是这个爱多管闲事恶鬼。”
楼观雪听到这话觉得有些意思,垂眸笑笑,也没接他话。
夏青叹口气,飘到桌对面说:“你大可不必这逼,把话说清楚又不是不会帮忙。”
楼观雪淡淡“嗯”声。
夏青干脆不要脸:“这是你身体,哭也是你哭!”
楼观雪颔首:“好,哭。”
夏青仔仔细细打量,想在他脸上看出点痛苦、挣扎、脆弱,然而这些情绪除非楼观雪装模作样外故意流露,根本找不到。
夏青问道:“你不是怕痛吗。”
楼观雪看他眼,语气平静:“怕痛,不代表不能忍受痛,总不能让你替受折磨。”
穿过表面皮相,点在他灵魂深处。
夏青缩在毯子里人都懵。
下秒,暖流漫过四肢百骸,他感觉灵魂变轻变透明,血液灼烧根骨粉碎痛苦,越来越模糊。片白光过后,夏青已经从那具受痛苦煎熬躯壳里,飘出来。
他飘在空中,愣愣地落地,站到桌案对面,傻样以个局外人看“缩成粽子”楼观雪。黑发糊脸、瑟瑟发抖,痛得龇牙咧嘴,唇上被咬出个白印——哦,这是他留下样子。
而原身进去后,给人感觉就完全变。
货,在个,bao君身上攒功德攒个屁,幸好他没答应。
当然这些细节夏青懒得跟楼观雪讲,他注定是要飘在他附近,以后同样情况他真能冷眼旁观吗。
夏青感觉自己定十世为侠,才有这正义感。
对于杀戮厌恶就像是写入基因刻入骨子里。
楼观雪说:“想好吗?”
楼观雪轻描淡写道:“哪怕是傀儡,也是楚国皇帝。权利、金钱、美
夏青抓下头发,果然再乱都是自己毛摸着顺手。
“那就这样吧。答应你,你别随便发疯杀人,坚持半年就行谢谢。”
楼观雪说:“你很讨厌杀人吗?”
夏青胡乱抓下翘起呆毛:“很讨厌你当着面杀人,却告诉,可以救他们而且不需要付出什太重代价。”
楼观雪:“意料之中。”
夏青干巴巴:“哦。”
现在倒是装起好人?
楼观雪说:“想好吗?”
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。
夏青听到就头痛,他真是要给这个疯子跪下。
楼观雪就像是感受不到那种痛,从从容容解开那层毯,又垂下眼睫把被夏青弄乱头发拨至耳后。
衣袖稍抬,修长手轻轻碰下自己眼睛,在摸到点湿润后,愣愣,随后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夏青:“……”
他是真好想翻窗跑。
楼观雪微笑,声音很轻:“痛哭?”
夏青没好气:“没有。”
楼观雪:“真很痛吗?”
夏青:“废话。”
楼观雪笑下,突然伸出手,堆叠如雪衣袖落下露出消瘦苍白手腕。
他俯身靠近,手指轻轻碰下夏青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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