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：“……”
在来之前他面对这个后宫顶级boss脑补
堆。想她出生高贵，可能是张扬明艳嚣张跋扈
，又或者教养极好于是严肃刻板，或者是个温柔白莲？
结果真是百闻不如见，能让楼观雪评价“疯”女人，真不是常人能理解。
就在他心里默默分析燕兰渝时。
楼观雪声音冷
不过他前面那
僵硬回答，也没引起燕兰渝怀疑，他就索性放飞自己
，闷不做声。
好在燕兰渝也不需要他回答。
她和她小太监配合就能温温柔柔说完切。
她往后靠，声音很轻问：“陛下可是年过十五？”
小太监毕恭毕敬：“是，上月刚过。”
夏青抿唇，言不发。
燕兰渝说着眼尾都带上丝红意，抬袖轻揉眼角，又说：“不过前些日子大祭司传信过来，总算是有个好消息。哀家为这事求经世殿三年，大祭司查古籍，找到能将妖魔彻底伏诛方法，现在正在东洲找线索，若能将那浮屠塔废掉，你也不必年年遭这磨难。”
……现在这母慈子孝剧本他该说什？
夏青想想，依旧是木着说：“劳母后费心。”
太后放下手摇头，鬓发上鲛珠闪着莹莹冷光：“但这伏妖之事到底是个未知数。你若是真心疼母后操劳费心，那就听话回，将选妃之事提上日程吧。”
总不会出错吧。他不用刻意去伪装，楼观雪声线本清冷得挺有辨识度，冷静说话就行。
但是到底是心虚，夏青说完这句，又加句：“谢太后关心。”
说完他就听到楼观雪在旁边意味不明笑声。
“……”夏青握紧拳头。
你行你上？
凤座之上女人点下头，眉目愁婉若秋水，叹息说：“观雪，如今你年过十五，这后宫还空无人怎像话呢。”
“明日哀家会叫人把适龄人选报上来，挑选之后将名单拟给你。下月春宴你好好见见她们。”
她却是很快又想起什，随口聊天：“好像咱们楚国好几任帝后好像都是在春宴上见钟情吧。”
小太监：“对。”
燕兰渝微微笑，满意，继而担忧温柔问道：“观雪意下如何？”
选妃？！夏青用极大定力控制自己才不去偏头看楼观雪。
燕兰渝眼睛还微微泛红，轻声细语：“咱们楼家子嗣单薄，现在只剩你人。哀家每日提心吊胆生怕你出点事，若是连你也保不住，叫皇族血脉断在这代，哀家也没脸去九泉之下见先帝。”
夏青：“……”
他开始神游天外。
其实夏青并不怕燕兰渝，只是怕自己表现出差错连累楼观雪。
燕兰渝眼眸露出哀怜之色：“苦你。”
夏青硬邦邦道：“不苦。”
燕兰渝神色轻愁：“若非哀家体内流不是楼家血液，哀家都想代你受过。”她偏头问小太监：“观雪之前，是谁入摘星楼来着？”
小太监答：“回太后，是已故三皇子。”
燕兰渝“哦”声，皱着秀眉婉叹：“可怜楚国皇嗣命途多舛，夭折夭折，病死病死，先皇又驾崩得突然，也没给你留下个兄弟血亲。你向来身子骨不好，畏寒畏痛甚是娇气，那浮屠塔内妖魔年胜年,bao虐，哀家真不知道明年该怎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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