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观雪低头看着夏青牵自己
动作，却偏头，饶有趣味地对宋归尘说：“那
大祭司，后会有期。”
宋归尘那多年，像是第
次认真看楚国这位傀儡皇帝，眼眸沉沉，他道：“别急，还有件事。
答应放你们走，但是陛下，骨笛留下来。你若是要离开陵光，它可不能再留于你身边。”
楼观雪笑着问：“那它该去
宋归尘说：“离开陵光，就不要再插手这边事
，知道吗？”
夏青：“……哦。”
宋归尘重新看向楼观雪，语气很淡：“小师弟从小性子就又倔又硬，不服管教，他居然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，陛下可真是运气好。”
楼观雪笑起来：“这点，孤倒是不想否认。”
宋归尘眼眸很浅，温柔散去，便只剩冰冷：“对楚国争权夺利不感兴趣，对你与燕兰渝事也没心思插手，但夏青若是在你身边出事。楼观雪，已经百年没出剑。”
夏青还真从没遇到过这种威胁，就离谱，可是目光落到楼观雪身上，要说出口话又硬生生吞回去。
何况他袖子里还有自己削木剑——虽然他从来对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想得开，可是也没想得那开。
接二连三梦与现实对应，今晚他对宋归尘又种莫名抗拒。
迷雾重重压下来，总归是需要理出点线索，当然，点点就够……
“希望你说话算话。”夏青低头，木着脸把那片叶子从宋归尘手里拿过来。
归尘语气中听出丝自家亲弟被野男人诱拐私奔感觉。
夏青深呼口气，到最后还是忍住，换个平和语气，客客气气道：“大祭司，这是事。而且陵光安逸日子过惯，找点刺激也挺好。”
宋归尘面无表情说：“你对他动情？”
夏青人都炸，憋半天烦躁彻底破功，语速飞快：“你这说话都不管前后逻辑吗？！上秒才说修是太上忘情，这秒又问是不是动情。你们蓬莱功法就这随便。”
宋归尘握紧剑，安静看着他，短促地笑下，语气轻若夜风：“太上忘情道可不是无情道啊，小师弟。”
夏青：“……”怎又是这副语气他跟人私奔语气！！！
“这是你们之间恩怨，你威胁他归威胁他，别什都扯上好吗？！”
宋归尘道：“如果没有你，甚至不需要威胁他。”
靠靠靠。
夏青头皮发麻，拽着楼观雪手：“走，快走。”
到手里他才看清，这片叶子他在梦中见过。
叶色灰褐，脉络错综复杂。
梦中在金光浮尘里由红线穿引，坠在少女腰侧摇摇晃晃。
那个人果然是师姐。
枯叶表面单薄如枯叶，可是摸到手里却如石头样硬，上面带着经久不散清苦药香，还有丝宫廷华筵般奢靡味道。
“罢。”宋归尘眉眼间带丝疲倦之意，“你决定事，从来都听不得劝。”
他从袖中掏出来片枯叶子摊开来：“这是你师姐当年留下芥子，将阿难剑封印在其中。等什时候你心结解，就将它拿出来吧。”
夏青听到阿难剑就浑身抗拒，更别说还有个让他很不是滋味宋归尘。
但在他拒绝前，宋归尘已经先开口：“想让今晚放你们走，就收下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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