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孤僻，只想活下去。
楼观雪突然说：“从五岁那年开始，
有
很多不属于自己
记忆和情绪。”
楼观雪从袖子中掏出笛子，道：“从未去过通天海，却清楚神宫每
个角落。神殿前是忘返源，神殿后是魔渊万冢。”
“你上过身，应该感受过那
夏青站久，干脆坐下来，坐在边缘，往下望就是十丈高空。
夏青：“养鸟是为什
，好玩吗？”
楼观雪：“为提防燕兰渝派人杀。”
“啊？”
楼观雪微笑，轻声说：“那时还什都不知道。”
夏青故地重游,颇为新奇，他指着处房梁说：“那时最喜欢坐在那里。”
楼观雪：“记得。”
夏青浅褐色眼眸溢满笑意：“不得不说，当皇帝是真挺爽。燕兰渝送进来歌女从不重样，当初每天都有新乐子看。哦，对，还记得第晚你招好多鸟过来，那是什邪术？”
楼观雪说：“不是邪术，竹林鸟都是养大。”
夏青：“啊？你什时候开始养鸟啊。”
楼观雪：“好。”
夏青：“还想去看看鲛人族魔渊万冢——这你也陪？”
楼观雪：“陪你。”
夏青愣愣,眼眸弯笑起来：“楼观雪,第次见你时候，可没想过你会那温柔。”
楼观雪在支颐看书,灯火落在霜雪般眉眼上，闻言抬下眸：“是吗？”
楚国即将迎来皇后消息不胫而走,下子传遍大街小巷，瞬间茶楼酒馆都在热热闹闹议论这件事。谁都没想到，当初那个被陛下从风月楼带出来灰衣少年居然能走到这步。众人也越发心痒痒,好奇能让“陵光珠玉”倾心少年,到底怎样人间姝色。
有人说：“应该比之寒月夫人也不相上下吧。”
夏青在皇宫听到这句话时,差点把骨笛掰断,嘴角抽搐，无话可说。
“真觉得没必要办个封后大典。”夏青幽幽地吐出口气,跟楼观雪讲道理。
楼观雪：“你若是不喜欢被别人观看,可以……”
夏青愣。
是，六岁楼观雪什都不知道。
不知道浮屠塔内关押是神魂。
不知道燕兰渝根本不敢让他死。
他不知道有关自己所有秘密。
楼观雪：“六岁。”
夏青安静会儿，才轻轻地“哦”声。
这是楼观雪第次提起他小时候。
摘星楼清冷空寂，楼观雪带他到顶楼露台上。
当初舞女血迹早就被抹去，露台没有围栏，只有浩瀚风月。
夏青：“对啊,那时真觉得你就是个神经病。”
“神经病？”
轻轻念过这三个字，楼观雪微笑，然后拉着他重新去趟摘星楼。
夏青：“？？？”
摘星楼前竹林还是老样子，风过林涛如浪,簌簌震动。深处与浮屠塔遥相对摘星楼,雕梁画栋、天阶如镜,檐角青铜铃叮啷叮啷响个不停。
夏青生怕他说句“把他们眼睛挖”,忙开口：“不是不是,就是觉得当皇后不自由。”
楼观雪听到这话,下子笑出声：“不会。之后你想去哪里都陪你去。”
“真？”夏青震惊,想想,心思动说：“那想去东洲。”
楼观雪：“好。”
夏青：“想去看看那堵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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