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抿着唇,言不发起
另人不以为意:“鲛人生下来不就是给们玩吗,怕什。”
这时忽然快马行过长街,个身披黑甲侍卫走过来,手中拿着令牌,高声喝道:“大祭司有令,明日把所有鲛人都赶到陵光城外!”
“什?”所有守在监狱前监牢前侍兵都懵。
不会儿,有人才开口:“是因为明日是伏妖之日,大祭司才下此令吗。”
侍卫冷着脸:“不该问事别多问。”
卫流光真是服这位姑奶奶,小心翼翼给出意见:“要不?你私奔算。”
卫念笙:“私什奔啊呜呜呜,不如头栽进河里淹死算。”
卫流光琢磨下,想却是:“那你说它会不会改名,以后为纪念你为情而死,把河命为念笙。”
卫念笙红着眼瞪他,恰好红账外歌女唱到“悲欢离合总无情”,她想到自己遭遇,哭得更大声。
“……”
扶光在雨中愣很久,轻声问:“你刚刚吹是什。”
灵犀愣愣:“好像叫……《金缕衣》。”
护城河畔,风月条街。画舫之上,隔着红烛罗帐,歌女轻快明亮曲调浸润着颓靡胭脂香悠悠传来。
“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须惜少年时,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”
传到卫流光耳中,他差点把酒全数喷出来,慌忙摆手:“换首,换首。”卫念笙在他对面翻个白眼:“这是劝你及时行乐,你想哪儿去。”卫流光:“真?这真不是老爷子常拿来劝?”
五月十五。
陵光城连着下两天两夜雨终于停。晴空万里,阳光明媚,这日浮屠塔前热热闹闹,文武百官齐聚首。十里竹林都被绑上红带,天地同乐。
夏青昏迷好久,他醒来时候,寝殿里已经没人。他就记得自己从河中出水,步步艰难回到皇宫,见到楼观雪瞬间,脑海内最后根弦断,彻底晕过去。意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,他感受到楼观雪经常边温柔地吻着他眼睫,边用手指往他嘴中渡血。
“你可终于醒?不去看看好戏吗?”
他现在神魂虚弱,珠玑依旧有可乘之机,女人妖媚声音低低在旁边笑着。
卫流光发冠都没带好,拿着折扇急匆匆溜。
陵光城这几日晚上都很繁华,人来人往,烟花照着天空不夜。权贵们沉浸在温柔乡里,觥筹交错丝竹悦耳。而隔着护城河,在风月长街另岸,是肮脏逼仄、潮湿阴暗囚牢。
“老实点!”士兵压着个被打得伤痕累累鲛人往里面走。
他旁边侍卫摸摸嘴角说,不满地说:“怎又是个男鲛啊。”
前人翻白眼:“劝你收敛点吧,前些日子才听说有人死在鲛人身体上。”
卫念笙心情郁郁,没搭理他,喝杯酒。
卫流光收折扇,劝她说:“你放心吧。太后做不决定,你长得还没陛下好看,陛下怎可能会要你。”
卫念笙喝完酒情绪上来,眼睛红掩面痛哭起来,破声大骂:“燕兰渝就是个疯女人!”
卫流光被她哭耳朵痛:“你声音小点。”
卫念笙气得浑身都在抖:“疯女人!不得好死!下地狱!她要下地狱,她年轻时杀那多人,又吃那多鲛人肉,她会遭报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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