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青偏头对傅长生说道。
傅长生愣,对上他眼眸,沉默地点下头。他再次看见夏青只觉得恍如隔世,可声“谢谢”过于单薄,他们之间也不需要言谢。
身中蛊毒被操纵岁月,他印象最深不是温皎哭泣、也不是楚国皇宫内受到屈辱折磨,而是寒月妩媚含笑话音,如同斑斓毒蛇,日日夜夜潜入梦中,缠住他神魂。让他心甘情愿付出切,卑贱到尘埃里——是夏青在带他出魔障。兜兜转转,到头发现,寒月,珠玑,都是故人。
“放
少年姿容昳丽,笑容讽刺。
夏青重新抬起头,看过众神色惊讶上清派弟子,又去看东洲城内万万鲛人。
他每次出剑,好像都和鲜血眼泪结缘。
路走来见那多人……每个人执念居然都是恨。
楼观雪恨,瑶珂恨,燕兰渝恨,宋归尘恨,珠玑恨……鲛族恨,人类恨。对错在岁月里模糊,只剩下无穷无尽恩怨。
“夏青?!”
卫念笙还没来得及问,卫流光已经震惊地大喊出声。
夏青看卫流光眼,见他眼睛通红,视线多停留会儿,道:“你哭?”
卫流光以前时蓬莱最跳脱,也是最感性,吸吸鼻子,却只盯着他什都没说。
夏青抿下唇,有些好笑,说:“别看,没死。”可他过来不是为叙旧,直接朝卫流光伸出手:“把剑还给。”
泛着血丝,嘴唇抖动,也把话咽回去。
蓬莱事薛扶光都没和他们仔细说,可他们也能猜出些大概。那种师门间羁绊,纵是轮回转世百年也不会消磨。
他,傅长生,夏青,每个人都是如此。他在陵光长大,却从未见过这位大祭司,只知道自己出生时,大祭司专门来趟,赐予他祝福……赐予他二十年陵光纵横长街无忧无虑岁月。
卫念笙呆呆地睁大清澈眼眸,张嘴:“大祭司他在干什?”
“他在毁剑z.sha。”
宋归尘当年没有进神宫,没有参与诛神,他不图神骨不图神魂,可他才是罪魁祸首、是布下阵人。
他害得他爱人坠入地狱,害得他爱人备受折磨,害天下苍生,害整个师门。
其实他也该恨宋归尘。
好在现在,恩怨到头,什都结束。
“傅师兄,带他们离开吧。”
卫流光愣。
但他还没反应过来,被他塞进袖子里阿难剑已经迫不及待地飞出来——阿难剑抖掉身灰尘,时隔百年,满是惊喜,重新回到夏青手中。
与天地同生天下第剑,古朴得不像话,剑柄都是木质,通身没有任何装饰。
夏青重新握住剑时候,身躯怔下。很久,他低低地笑。
这笑,在场所有人都愣住。
有人在旁边回答她。
卫念笙骤然抬眼:“毁剑z.sha——?”她回过头,却愣住,回答她不是卫流光,也不是上清派任何个熟悉面孔。
是个好看得让她瞬间心悸少年。
少年乌缎般青丝既没有用冠束,也没有用簪定,就这垂泻下来。皮肤带丝病态白,眼眸是浅褐色,身上黑衣随风猎猎,背脊挺拔,气质说不上是冷还是温和,就像把立于天地剑,却带着草木光尘温柔。
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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