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”温柔地叮嘱，缓缓放手，很有风度
样子。
舒年受惊不轻，倒不是因为差点摔倒，而是“他”那句“心上人”，太有杀伤力
，比什
妖魔鬼怪都吓人。
还好他们
直在用鬼话交流，观众们听不懂，业内人士也少有能听懂，听得懂都没空看节目，否则他觉得自己可以提前退休……和厉鬼勾勾搭搭，像什话，太没职业道德。
他们前后走上三楼，这层飘荡着血腥气，同时传来细微咀嚼声。
“嘎吱、嘎吱……”
“他”做出邀请手势，舒年跟在“他”身后上楼梯。
他没想过逃，不仅是为救人，更是因为占算显示想要拿到遗物，就必须从“他”那里套出类似许可话，所以他不能走。
两人走出地下层，穿过走廊，来到通往上层楼梯口。经过落地钟时，舒年注意到分针离数字十二越来越近，马上就要到零点，也就是明日。
“你要为
过生日？”舒年望着男人背影问道。
“对。”男人笑着回头看他眼，“只是生日。”
舒年认识“他”有三年时间，但今天还是他们第次在现实中见面。
初次相遇时，是舒年游离意识被引到老宅，并非亲赴；后来他们每夜都在舒年梦中相见，也不是真实，若非如此，他可能早就被“他”带走。
现实中“他”与梦境别无二致，依旧无法分辨面容，似置身于迷雾中，只能隐约看出“他”皮肤白皙光洁，完美无瑕，如上好美玉。
“他”看似温柔无害，实则身上阴气极重，整个人犹如阴气构成实体，冰冷阴寒，连带着走廊温度也下降不少。
“他”很厉害、很可怕。
他听过许多次，这是撕扯和吞食血肉声音。
他看眼男人，循着声音走过去，男人笑笑，没有阻止，陪他起去。
转过拐角，舒年看到个倒吊人影，血腥气就是从他身上传来，从地板上出血量看，人已经死透。
十几只黑乎乎婴鬼趴在悬吊尸体上啃食着，注意到他们来
“为什？”舒年很疑惑，他本以为男人办只会是阴婚宴席。
“他”说：“没什特别理由，只是想为你过。向来重视生日，但与你相识三年，从未送过你像样礼物，也未办过宴席，想要补偿你。”
“况且你是心上人，想为你过生日理所应当。你能答应，是荣幸。”
舒年脚下踉跄，差点被楼梯绊倒，好在“他”及时伸出手，将他扶住。
“小心。”
尽管以前就明白这点，但此时此刻，舒年更是有清晰而直观感受。
他不清楚男人有没有发现他进入空间，但“他”什都没说，只是将花束送给他，舒年就同样不做声，默默接过花束。
“他”注视他片刻，重瞳中流露出淡淡笑意，有着遮不住喜爱之色，温声言道：“欢迎你来做客，年年。”
舒年默然。虽然是刚见面，但他们已经打三年交道，昨晚他还梦见“他”，现在实在没什感慨，也没有想对“他”说，索性问道：“和起来几个人呢？”
“被请上楼。”男人莞尔，“来者是客，他们也是客人，理应出席。希望你生日宴热闹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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