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若你顺其自然,”李岱话锋转,“待你死后,你自可与他重逢。”
这番话无疑给左朝见希望,他情况重新好转起来。李岱所说顺其自然,便是叫他好好保重,不可自行结束性命,否则乱命数,便不可再见到舒年。
左朝见跟随父亲去场拍卖会,买下枚蓝色猫眼石,将它做成吊坠,贴身佩戴。
他不清楚自己什时候会死,只希望死后猫眼石能陪他下葬,这样舒年就能收到他送他礼物。
他恢复到以前生活,考上易江大学。
舒年梦被厉鬼侵占,“他”断他们两人间联系。“他”太过厉害,他们对付不他,无法让左朝见重新梦见舒年。
但他们用点手段,让左朝见偶尔能看到舒年梦境。
那是雾里看花,朦胧模糊,转瞬即逝。他看到舒年与骷髅坐在处,与他相距极远。
他呼唤舒年,舒年听不见,甚至从未在他身上停留过任何目光。
左朝见依旧绝望,直到他父母请来位神秘高人,手段高深莫测,字鲜有流传,只有少数人才解他存在。
朝见父亲。
而十七八岁左朝见坐在轮椅上,垂着眼睛,毫无生气,如抹苍白游魂。
司机把行李送上楼,阿姨给他帮手,脸上流露出难过神色,问着司机:“还是治不好朝见病吗?”
司机沉默地摇摇头,放好行李,又把左朝见背卧室。站在门口,他看左朝见几眼,叹口气,转身走下楼梯。
左朝见坐在床上,静默如座塑像,过久,他缓缓伸手,抽出枕头下画册,翻开封皮,里面每页画都是舒年。
朋友与同学们除觉得他性子清冷,不好接近外,没看出他不同之处,唯有左朝见自己清楚,他只会为舒年动情。
在深夜时分,他时常会做旖旎梦,梦中只有他和舒年。
他知道这不是真正舒年,而是梦中虚影,只会随他心意变幻。可他太想他,哪怕只是虚影也足以令他欢喜。
梦中他与舒年缠绵相拥,所有冷静自持在舒年面前都脆弱得不堪击。他完全地占有他,舒年流着泪,央求他慢些,可他所做只是扣住舒年腰,
来人容貌英俊,发色雪白,气质凌厉冷然,唤李岱。
观看梦境舒年看到李岱出现时,不由惊讶地睁大眼睛:“怎是师父?”师父认识左朝见?
郁慈航静静看着,不置词,神色没有产生丝毫变化。
李岱走进来,见到左朝见时,只是看他几眼,便说:“只要你活着,便无法与你心爱之人相见。”
左朝见手指收紧,扣住座椅扶手,眸光颤动。他父母大惊失色,全然没料到李岱竟会说出这般话来。
从舒年仍是孩童开始,到他成长为美丽少年,点点滴滴都被左朝见画出来,时光流逝,日复日,他对舒年情越来越深。
但他画在某天戛然而止,他梦不到舒年。
他用种种办法,甚至是服用过量安眠药,生命垂危,在濒死之际被抢救来,却依然无法梦见舒年。
他是活着行尸走肉,他心、他情、他梦,都随着舒年消失而破碎,是生是死已变得毫无意义。
父母心如刀绞,请来众多玄学大师为他占算,得到结论都是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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