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眼花吗?
可他已经不是第次出现类似幻觉,之前曾有好几次,他在师兄身上看到“他”影子。
郁慈航淡声说:“黎夜先生,和年年有事商量,希望你能回避。”
“怎,躲着?难道是见不得人事?”黎夜出言讽刺。
郁慈航笑下:“只是觉得你听不懂,不高兴。”
郁慈航神色淡淡,绕黎夜,将舒年抱到床上,环住腰,脸枕着他颈窝,肌肤重新有血色。
这幕太刺眼,黎夜气得肺要炸,只是他也明白,要是再阻拦舒年,舒年肯定跟他生气,情急之下,他也上床,从背后抱住舒年。
身后贴上温热身躯,舒年吓跳,又往师兄怀中凑凑:“阿夜?”
“也冷,不行?”
黎夜却不依他,硬是将他拖来,抱得更紧。
黎夜听出他不悦,心里有气,但还是抿着唇不做声。
舒年叹口气,放软声音劝说他:“你去睡吧,好好休息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——”
郁慈航垂下眼睛,扶住手臂,像是有些痛样子,舒年看心疼,狠下心没管黎夜,扶着郁慈航进屋。
体温降低,感到寒冷,即使敷上糯米,也要几小时后才见效。
黎夜跟在他们身后,眉眼满是戾气,目光锋利得能将人身体穿出洞来。
他硬是插足到他们之间,将舒年推到边,想叫郁慈航离他越远越好:“你力气小,扶他。”
郁慈航看他眼,笑容很淡,也不说什,舒年讪讪跟着,黎夜把郁慈航丢到门口,转身就走,却听到郁慈航说:“年年,跟师兄进来。”
“你叫他进去干什?”黎夜面色不善地拦住舒年。
黎夜嗤笑:“你说不是人话?”
结果郁慈航真不讲人话,他换鬼话。
“这座庄园有蹊跷。
他似有若无地吻吻他耳朵,扣住舒年十指,挑衅地望眼郁慈航:“手心还疼吗?太久,你是不是累坏?”
舒年面红耳赤,身体跟着颤颤。
他多希望师兄没听懂,可惜愿望落空,郁慈航面容上淡淡笑意已经完全消失。
不仅如此,他似乎还看到师兄眼底有浅色重瞳闪而。
舒年怔怔。
黎夜气得发抖,险些走之,但他容忍不下这两人独处,用力握住门框站片刻,在舒年关门前也进屋。
舒年扶着郁慈航躺下来,给他倒杯热水,又替他盖上很厚鹅绒被。
尸毒蔓延下,郁慈航依旧冷,他安静地坐,冲舒年伸出双臂,说道:“年年,抱抱,好吗?”
舒年听就要抱住郁慈航,但黎夜又不是死,当即挡住舒年,气急败坏地说:“他要你抱你就抱?只是拥抱管什用?”
“人有阳气,确实可以有效缓解尸毒阴冷。”舒年解释。
“有事商量。”郁慈航说。
“很晚,他也很累,什事不能明天说?”
“没关系。”舒年憋半天,轻声道,“师兄大约是要和商量僵尸事,留下来也好,他受伤,需要人照顾。”
“你不是他保姆,他有需要,叫别人来。”黎夜冷笑,“至于僵尸,哥请他来是做什?他是个废物点心解决不,难道还要拖累你不成?”
“阿夜!”舒年重重叫他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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