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航,救、救……”
他哭出来,郁慈航心都碎,他很想把少年抱在怀里抚慰,可少年身上又是那痛,只要碰碰他就浑身发颤,他又怎忍心让他更疼?
“年年,别怕,来。不会让你出事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吻过少年溃烂肌肤,发丝和面容上染满血迹。
几个天师闻讯赶来,看到便是郁慈航将少年万分珍爱地
若非郁慈航今晚临时决定来看他眼,待到礼拜日他归家时,上早就没有少年这抹残魂。
几个孩子玩得欢快,有大人过来凑趣,要来水瓢,往少年身上浇水。
只是还未抬手,他手腕便被只横伸过来手握住。
这只手手指修长漂亮,骨节分明,似是只能侍弄花草,没什气力,然而它轻轻用力,这人手腕就被捏断,骨头扎穿皮肉,血液喷涌,惨叫声立刻传遍庭院。
“疼?”
他外出办事,返程时刚好路过附近,因为心中甚是思念少年,他便特意绕道过来,回家见见自己心上人。
不知为何,竟有几分心神不宁。
他推门而入,闻到淡淡焚香味。
混着糯米水鲜血滴落,在地上汇聚滩。
明明已是半夜,他却听到族中孩子们嬉笑,接着是泼水声音。
魑魅魍魉,还不伏诛!”
淋身黑狗血少年虚弱无比,没有半分反抗气力,被桃木钉穿透手脚时,他只能痛苦地蜷缩四肢,小声哀求道:“放吧,没做坏事……”
可红衣厉鬼往往最是凶恶阴毒,怨气冲天,杀人无数,没人相信他话。
为更多地折磨他给九少爷报仇,郁府人采用最缓慢法子,让他点点地被磨去魂魄。
少年噩梦足足持续三天。
郁慈航笑,他笑起来时是那般好看,现在却如恶鬼修罗,令人不寒而栗。
他轻声说:“这便疼?那他呢?年年疼不疼?”
他猛地甩,将这人甩到墙上,如法炮制地甩桃木钉上去,却是几十枚、上百枚,将他四肢寸寸钉住,经络与骨骼尽碎。
小孩子们尖叫着逃开,郁慈航没有理会,手颤抖得厉害,脸上血色尽失,匆匆将少年放下来,不停地呼唤着他:“年年,年年!”
伥鬼从地底爬出,打来清澈井水,郁慈航慌乱地脱下外套沾湿,轻轻擦拭着少年身上血水,忽然听到少年喉咙里传来微弱声音。
“真好玩呀!”
不安情绪更浓重,郁慈航加快脚步,穿过游廊,绕过影壁,看到孩子们围着座高大桃木桩手舞足蹈,木桩上绑着个浑身湿漉漉人。
这个瞬间,郁慈航表情是空白。
浑身浴血少年垂下头不知生死,四肢被桃木钉穿透,身红衣不停地淌落血水——那本不是红衣,而是近乎月色白,却在三天中被鲜血反复浸透,才这般颜色。
他就快魂飞魄散。
三天之中,哪怕是最年幼孩童得瓢糯米水,轮流往少年身上泼洒,如被钝刀磨肉,少年雪白肌肤皮开肉绽,浑身已没块好皮,不断被消磨魂魄。
他连痛都不会说,偶尔清醒时,忍不住泪水涟涟,浑身发抖地呢喃。
“小航,救救……”
“救救……”
第三天深夜,郁慈航来到郁府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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