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好妆,另位娘子也为他弄好头发,轻移莲步绕到面。
她本就是副花容月貌,此刻看着舒年,竟是看痴,好半晌才回过神,羞红着脸说:“对不起,是冒犯,舒先可真是……今天才懂得什叫‘天人之姿’。”
仕女轻笑起来:“妾身也认为郎君很福分,从小被您疼着长大,长大还能讨您做娘子,别人都羡慕不来呢。”
舒年被她们夸得不好意思,其实他直觉得是他自己三幸,才能和郁慈航相识。
两位娘子轻柔地为舒年蒙盖头,盖头是细纱做,笼罩着他面容,影影绰绰,引着他走出房间,进花轿。
他所说仕女图就是郁慈航阴宅中那幅,他看过许多次。
被他认出来,仕女抿唇笑,说道:“您还记得妾身?”
“然记得。”
舒年有段时间没见到她,不禁产生他乡遇故知欣慰,同她叙旧:“原来你能从画中走出来啊。”
“霍寻大人准许,妾身是可以走动。”仕女细致地为舒年描眉,眉眼弯弯,“得知您将与郎君婚,妾身喜不自胜,自请来为您梳妆。”
他没敢说出口,要是说,他们魂魄融合就没戏,舒年真会撕碎他。
但他喜欢舒年喜欢得不行,总想逗舒年玩,还是忍不住嘴欠:“你想穿也可以啊,这就穿给你看。”
“滚出去!”
舒年连推带踹,把这个不要脸东西撵走,好在有样霍寻没玩笑,他另外准备喜服,没会就有人送来。
进房是两个美貌鬼娘子,来为舒年穿衣梳妆。舒年不肯让她们帮自己换衣服,她们也不强求,隔着屏风指导他该怎穿。
众多鬼仆早已在外等候,吹吹打打地奏响喜乐,抬起八人大花轿,两位娘子跟随在轿侧,后面还随同着数个年轻小娘,小臂挎着花篮,四周洒落鲜妍斑斓花瓣,浩浩荡荡地出大院。
舒年坐在轿子,些恍惚地回忆着过去,直到花轿落下,他才突然有真实感,竟些紧张起来。
轿帘被挑,隔着红纱,舒年看到夏星奇身影。
夏星奇同样经过精心打扮,穿着红色
“昔日未开神智时,便被郎君买来,悬在墙,陪伴着您与郎君。如今风风雨雨许多年过去,您与他终归圆满,妾身看在眼里,中很是欢喜。”
舒年心里暖暖:“谢谢你陪着们。”
“哪里话,您何须向妾身道谢。”
仕女笑吟吟,打香气淡淡口脂,递到舒年眼前:“口脂就要您自己点,若是妾身为您点,怕是郎君会吃醋。”
舒年点点头,用指腹沾口脂,点在唇瓣上,他唇色本就嫣红,只涂点就够。
舒年换好喜服,照着镜子转圈,发现确实是很正经喜服,才松口气。
这身喜服款式偏中性,刺绣华美妍丽,舒年换上去,发现裁剪非常合身,像是提前量好,仔细想确实可能,他身体是霍寻造,知道他尺寸也不奇怪。
他走出屏风,两位娘子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直夸他好看。
舒年羞涩地冲她们笑笑,配合地让她们给他梳妆。
位娘子给他弄头发,另位给他妆,他瞧着妆娘子些眼熟,努力回想下,发现自己确实见过她,惊讶地说:“你是仕女图中那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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