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
啊，凭什
出生就要承担你们犯下
错。”
她说着，泣不成声。
直明艳如花，直嬉笑人间，终于今夜，她崩塌
所有面目。在个只留给她背影陌生人面前，蹲下身，掩面嚎啕大哭。
凭什，凭什出生就那不公平。
永远最累活，最苦事，最肮饭，被人欺凌，被人侮辱。
红衣女子也愣住，她浑身僵硬，掐着脖子手却再也没下分力气。
琼初整个人陷入魔怔中，从人群中步步往前走。
“你为什不转过头来，不想看。”
她像是哭，又像是笑。
“早就怀疑那是你，次次去找你，却被你拒之门外。非要用这样方法逼你出来？”
弟子们纷纷绞尽脑汁想办法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银丝猖狂，很难对付。
眼看着无双脸寸寸白下去，每个人都急成热锅蚂蚁。
谢柯却不急，他偏头看沈云顾，沈云顾也不急。
他们再等。
王姨后知后觉笑起来。
她凭什要她怜悯，这个贱女人有什资格怜悯她。她手指掐上她脖子，点点收紧，无双眼睛自始至终不曾变过，嘲讽地、同情。
王姨轻声道：“不能杀死王卿文，杀你也是可以。你真以为，他们可以抓住。”
红裙女子眼角诡异地生出纹路来，蔓延半边脸。
无双没说句话。
想要看看他惊恐脸。
在看清轿子里人时，脸上笑容却僵硬。
不是记忆里那个笑容干净男子。
却也是另位故人。
故人曾经白嫩皮肤如今干枯到可怕，脸上沟沟壑壑，老穿着却鲜艳，青色长裙。
凭什，她到底做错什，最后或称这个肮脏自己都厌恶自己。
五指点点松开。
她闭上眼，遮住所有情绪。
捡回条命无双似笑非笑看着她。
红衣女子转身，长发如瀑，她身上有种暗香，魅惑而冰冷。
“你转过头来啊！看看！”
她突然大声吼，眼睛泛红。
只是她所有问话，没有回答。
琼初咬牙，用袖子擦去眼中泪。
“王姨？真好笑，你居然改姓为王，为那样个薄情寡意男人？琼素衣，你说你贱不贱啊。他喜欢根本就不是你，他根本谁也不喜欢，他喜欢自始至终只有他自己。你居然为这样个自私自利男人活成这样。”
终于琼初从黑暗中站出来。
月色破开雾。
紫裙少女神情迷茫，轻轻开口：“娘？”
她声音轻如飞雪，怕惊醒这个梦，这个星夜下重逢。
霎那间天地无声，弟子们都愣住。
谢柯他们举起火把慢慢靠近。
有人见状急。
“住手！”
“妖妇，今天你是逃不掉。”
他们个个挥剑上前，却都被银丝缠住，不得动弹。漫天银丝成个屏障，阻挡他们步伐。在这里，真如王姨所说，他们并不是那容易抓住她。
同最后模样装扮。
王姨静静看着她，刹那刻骨冰冷蔓延四肢。
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，很多人在朝这里靠近。
无双坐在轿子里，眼角皱纹成堆，用种半嘲不嘲目光看着她，同情或者怜悯。
怜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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