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不会杀你?”
言卿脸色煞白,磕磕巴巴:“什?仙尊,你你你你要杀?”
谢识衣面无表情看他眼,而后拂袖而去,只留下崩塌粉碎幻境。
紫霄洞府前整片青枫林随着他离开“轰隆隆”化为烟云,那些枫叶呼啸坠下枝头,言卿不想被青色雨淹没,只能抱着不得志快速跟上去。
言卿心里乱骂。
言卿惊奇地发现,谢识衣睫毛比小时候还要长那点。
他还没来得及去细看,突然就与谢识衣四目相对。
谢识衣道:“看完吗。”
言卿:???
“看、看完。”言卿咽下口水,想起自己人设,又马上亡羊补牢道:“仙尊,这里是什地方啊?这两个人都是谁啊。”
片青枫四分五裂,碎于空中。
这场雨下没有结果,画面定格在最后镜如玉倾身扯他袖子幕。
满林青枫静默无言,紫霄握着时怼刀,背影也像把生锈刀,又钝又静。
*
言卿心中颇为唏嘘。
。
可他就是走出来。跟行尸走肉般。
镜如玉高兴地从泥泞中站起来,伸出手死死抓住紫霄袖子,眼眸中委屈还未散去,就已经流转出浓浓恨意来。
她像个小女孩跟兄长撒娇般:“前辈,你帮帮。”
“你帮杀浮花门那个叫天巧毒妇吧。”
他在这里说话都不敢大声,结果谢识衣直接走到哪里毁到哪里,这就是强者任性吗?酸得他磨牙。
回忆第二场雨,也是关于镜如玉。父母死后,紫霄就就像个沉默杀器。他跟师门不亲,活在自己世界里,握着大刀、背着石碑
谢识衣握剑,淡淡问他:“你进来找什?”
言卿长记性,现在跟谢识衣聊天,再轻松氛围都不敢掉以轻心,装傻充愣:“啊?仙尊你问吗?进来肯定找出去地方啊,找不到路真是愁死。”
谢识衣步伐顿,回头看他眼。其实谢识衣看谁都会不由自主带点审视意味,大概是久居霄玉殿带来习惯。琉璃漆黑眼眸里浮着薄冰,蕴藏在无限危险之下。
言卿精神高度紧张,揪不得志翅膀手下子没注意力度。痛得不得志差点眼珠子瞪出来。
谢识衣静立青枫细雨,像是笑下,那笑意碎在冰雪中,语气冷淡。
他个小破练气期,能这亲历亲见看九大宗这些风云人物爱恨情仇,真是沾谢识衣光。要是把他个人丢到南泽州,怕不是要先从入门弟子做起。连镜如玉都见不到面,哪能知道这些隐秘往事呢。
不得志冒出个脑袋,好奇道:“不是啊,这女和她姐姐关系不是很好吗?前面还起手牵手下飞舟呢。”
言卿心道:傻鸟,这你就不知道吧,世间复杂关系多去。
言卿抱着蝙蝠,又偏头,目光悄悄看向谢识衣。
谢识衣握着不悔剑站在边,侧面望去,睫毛若鸦羽,鼻梁高如玉山。他视线隔着青枫林落到镜如玉身上,以种早已习惯俯视姿势和眼神,清冷、漫不经心,而危险。
“她轻、贱,她恨不得让下地狱——她如果不死,以后死人肯定是。前辈你帮帮,你救救。”
“前辈,你帮帮。”
“前辈?”
“前辈!”
——哥哥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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