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白冷漠道:“别哭。”
白潇潇其实也不想哭,但是他就是委屈,听到衡白话,赌气地咬住嘴唇,不再说话。
衡白尖酸刻薄在忘情宗是出名,他将时怼剑粉末装在个盒子里,又是个白眼:“你难道不知道你哭得其实很招人烦吗?”
白潇潇吸吸鼻子不说话。
衡白说:“扭扭捏捏,哭哭啼啼,说你眼泪怎那多啊。”
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梅花下落声音。
不得志气到咬翅膀,震惊失色说:“你怎跟他回家!!”
言卿说:“嗯,这是你新家。看看,喜欢吗。”
不得志:“……”不得志气到离家出走,但是又走不出谢识衣布下阵法,只能憋气蹲在房梁上。
言卿没理他,上床,就感觉陷入片云里,阖目而眠。
谢识衣带他到玉清峰主殿,这里华丽寥阔,清冷得只有长风回旋声音。言卿首先看到是,玉清峰那藏在云海霞雾里林梅花,与之相比,忘情宗宗门前梅花颜色都要稍逊很多。
这里是灵气正中心,生养梅花,颜色也格外殷红。梅花立于悬崖间,前面有块石碑。言卿被石碑吸引视线,刚想探头去看清楚上面有什字。
谢识衣便拽着他手腕把他拉过来,对他说。
“玉清峰有无数阵法,不要乱动。”
言卿:“哦。”
要先碎丹。”
碎丹?粉碎丹田?
言卿:“那是不是很痛?”
谢识衣语气在山林间很轻,静静说:“不痛。”
言卿:“哦。”
白潇潇没忍住,嘟囔句:“又不是想。”
衡白冷眼看着他。其实剖去切看小丑看笑话心情,重新审视白潇潇这个人,他觉得还挺新奇。贪婪也罢,嫉妒也罢,竟然全然
*
回春派。
衡白没有跟着天枢他们起乘坐云舟回去,因为他被留下来处理些后续事。
将洞虚秘境封闭,再将紫霄遗物收集完毕后,他转身,看到眼眶微红白潇潇,没忍住翻个白眼。
天枢那个闻名三百座峰老好人都被整怕,选择溜之大吉,把烂摊子留给他。可想而知,这少年有多恐怖。
谢识衣穿行回廊,把他带到间厢房内,使个小法术,屋内隔开外面寒风细雪,屋内暖洋洋。言卿介凡人,到里面才感觉到新生。纱幔床褥都看起来明贵舒适,里面温暖和干燥更让困倦,他下子舟车劳顿疲惫潮水般涌上来。
谢识衣抬袖,盏幽微烛火亮起。他淡淡道:“你先睡会儿,出去处理些事。”
言卿以前也不是嗜睡人,但不知道为什,现在就困得离谱,随口问句:“你要去哪儿?”
谢识衣步伐微顿,说:“就在外面。”
言卿点点头。他很久没有这样毫不舍防备时候,身心全然放松时候,困意是真会加重。
乐湛说玉清峰百年无人,还真就是百年无人。
峰回路转,是皑皑地雪,布满堆积散落枯枝落叶。
不得志睡得昏天地暗,终于又醒,觉得言卿袖子里闷,拿爪子戳戳他。
言卿见四下无人,干脆把它放出来。
不得志高高兴兴出袖子,还没来得及发表感叹呢,抬头看见旁边谢识衣,所有话咽回肚子里,缩到言卿肩膀上,安静如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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