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羽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,语气发颤,他跪在地上捂住胸口,重重喘气哑声说:“说。你放过她,你放过她。”
他凄然笑,骤然拔高声音问道:“她现在都已经是个废人,你们到底还要怎样,到底怎才肯放过她?!”
内敛人动怒最为疯狂。这刻所有冷酷阴沉都粉碎,飞羽眼眸里翻涌出怒火仇恨,灼灼像是在燃烧自己灵魂。
谢识衣垂眸看他,月色清冷,他眸光也清冷如波。衣袍掠过皎洁两生花,时竟然分不清哪种颜色更为纯粹干净。见飞羽这样痛苦挣扎模样,谢识衣也漫不经心,淡淡道:“拍卖会地下你毁什?”
飞羽手指紧攥着地泥土,哑声说:“魔丹。摧毁魔丹。”
镜如尘吓到,往后缩,害怕道:“你是谁?你是怎进来?”
虞心暗想,当然是走进来,就你们这里阵法能阻止们盟主?不过他所有吐槽只能藏在心里,眉眼挑,笑起来有点刻薄,也有点邪气,道:“嘘,小姐别怕,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就是想向您借样东西?”他手中出现把小匕首,眉眼冰冷,毫不犹豫地朝镜如尘眉心辞去。
镜如尘吓出眼泪,坐在花海石头上,蹲守两只手抱住头,尖声喊道。
“飞羽救!”
就习惯这群人态度,转着手里杯子,锐利眼眸直直望向主座最前方地方,不阴不阳嘲讽道:“马上就要到酉时,若是那位置还空着,也不知道镜门主会怎想。”扶城看向天枢,慢悠悠笑说:“这般目中无人。天枢,你知道有个词,叫盛极必衰吗?”
天枢被他威压所制,浑身都紧绷着,只能勉强露出个笑来。衡白年轻气盛,想开口说什,天枢直接暗中死死扣住他手腕。
扶城将手中杯子重重落到桌上,发出尖锐声响,刚想开口。
华瓯已经看不下去,出声道:“既然是镜门主设宴。大喜之事,诸位还是少说两句吧。”
她是全场唯个洞虚中期修士,扶城也要给点面子,冷笑声,没有再说话。
谢识衣平静问:“秦家混迹紫金洲各种黑市和拍卖会,卖就是这个吗。”
飞羽:“是。”
谢识衣颔首,说:“继续。说说你知道。”
其实就算不来这趟,他对这件事来龙去脉心里也有雏形。
飞羽沉默很久,才沙哑道:“那日去黑市,本就是奉
——飞羽救。
“住手!”
望无际两生花海被道水幕屏障隔开。
他能看得见镜如尘,镜如尘却看不到他。
“说!”
衡白在众洞虚期长老间不敢放肆。只能焦急地把视线望向仙台外面,看着月色灯火下重重青山,手指紧攥,谢师兄……到底会不会来?
月色灯火,光芒照不到浮花门鸦杀峰。
这座峰取名“鸦杀”,自然也终年笼罩在群山阴影里,夜晚更显得阴森。这里地处偏僻,必须经过主峰璇玑峰才能到达。寻常弟子都不敢踏足,导致鸦杀峰常年寂寥无人,荒草丛生。
鸦杀峰有处很大药铺,并蒂而生两生花,绽放在月光最明亮地方,
镜如尘本来坐在黑石上看书,被轻微脚步声惊动,错愕地抬起头,就看到有人踏过皑皑如雪两生花,朝她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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