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秦长熙握着半截折扇,唇抿成条直线。
谢识衣往前走,这是他闭关百年后第次出现在九宗面前。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。喉咙仿佛被什东西捏着,脑海里已经心思千转。
谢识衣走近,熟悉轻薄鲛纱出现视野,清寒如霄玉殿天壁台阶。众人脸色紧,齐齐道。
“拜见盟主。”“拜见盟主。”
秦长熙也是心中大骇,不知道谢识衣为什会出现在这里。
轻飘飘,却卷罡风带清锋——猛地化为利刃,将他手里折扇割裂。
咚。半截折扇落到地上。
所有人愣住。
秦长熙猛地抬头。
仙宴灯华满堂中,谢识衣自云台走下,雪衣纤尘不染,广袖如云,平静道:“酉时到吗?”
秦长熙面具下唇慢慢勾起,拿着折扇作礼:“那长熙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天枢根本就不敢说话。
这也是为什九大宗总会有个洞虚期长老带队原因。真正直面化神期修士,大乘期连抵抗威压资格都没有。
秦三公子,秦长熙?紫金洲秦家?
其余长老纷纷神色凛。
承蒙诸位长老赏脸前来。这等修真界盛事,也是期盼久矣……嗯,这是?”
镜如玉话突然停住,视线落到天枢旁边空位上,止下步伐。
空气都安静秒。
看很久才红唇悠悠地勾起,眼眸静静转向天枢,笑吟吟道:“忘情宗就来你们两人。”
她话语带笑,可是神色莫测,杏眸里全是冷意。
镜如玉神色变幻在瞬之间,她眼波流转,随后才笑道:“渡微?”
谢识衣:“你刚刚是想让秦长熙坐这里?”
镜如玉神色不变,微笑道:“误会而已,还以为你不来呢。”
谢识衣没有跟她多说什。
秦长熙站在旁,银色面具下又恢复和善笑,还能微微俯身,伸出手道:“盟主,请。”
酉时到吗?
没到。若真按时辰来算,还差柱香。
他出声刻。
整个仙宴好像沸水结冰,顷刻凝固。
镜如玉笑不出来。
秦长熙带着银色面具,摇着折扇,迈步往最靠前那扇椅子走去。
其余人暗中交换眼神,都对那位直迟迟未现身忘情宗太上长老半是唏嘘半是怜悯。
秦长熙落座,那就是落在忘情宗脸上耳光。但忘情宗理亏在先,那长老就算回来,恐怕也未必敢和秦长熙相争。
衡白脸色苍白,急,可是刚开口说出句话,马上就感觉咽喉被股莫名灵力扼住。
秦长熙从善如流就要落座。可在他靠近椅子之前,片梨花从椅子后树上落下。
天枢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镜如玉已经微笑,偏头,轻描淡写道:“酉时已到,既然这位太上长老还没来,想必也是忙得很,那就不必来吧。秦三公子,这刚好多个位置。你就坐这吧。”
她轻飘飘话,将天枢和衡白都置于最为尴尬之地,也是狠狠个巴掌扇在忘情宗脸上。
流光宗扶城长老没忍住,嗤笑出声,满是幸灾乐祸。
镜如玉般也不会故意去刁难忘情宗。但这次,好不容易找到个疏漏,新仇旧恨起,当然会不留情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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