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对啊，上重天和下重天隔着
整个人间，多年井水不犯河水，以你
性格哪会去自找麻烦。
当时怎
就没想到。”言卿失笑说：“谢识衣，真是想不到，有天你会用那拙劣谎言。”
“然后，竟然也信
。”
可能当时他们之间关系，真太混乱吧……混乱到什都拎不清。
谢识衣没说话，他现在失血过多，太过脆弱，不愿让言卿担心于是只是偏头去看那漫天冰蓝色蝴蝶，看它们绕着青苔，绕着黑水，绕着钟乳石。
言卿笑罢后，轻声说：“算，也没必要再追究这些。沧妄之海…………”他努力让自己平静心绪，说：“你说没错，确实没有入海那段记忆。”
谢识衣愣，垂眸看着那颗珠子，点下头。
言卿把玩着血玉珠，漫不经心道：“你之前说见它如见你，是因为里面有你心头血？”
谢识衣：“嗯。”
潺潺流水响在静谧夜里，有蝴蝶落到谢识衣染血衣袍上。
言卿沉默片刻，然后问：“所以，其实你很早就破开琉璃心个口，是吗？”
泽。”
谢识衣没有接他玩笑，清晰平静说：“不巧，传送就是这里？”
言卿愣住：“啊？你传送到留仙洲干什？”
谢识衣说：“去人间趟，想解些事。”
言卿：“好吧。”
“原来当时被魇寄生。”言卿声音越来越来轻说：“如果没有这个误会，可能们会起拜入忘情宗吧。”
“然后起成名，然后起得道飞升，冰释前嫌，结为挚友。”
谢识衣本来直沉默听他说话，黑水泽微光照着他苍白脸，乌发红衣，漱冰濯雪，有种与世无争安静。等言卿最后句话落下，谢识衣突然下子转过头来，眼睛里薄冰被汹涌疯狂冲碎。
他唇角轻轻扯下，说不出是笑还是没笑。
低低重复下他话：“挚友？”
谢识衣：“嗯。”
言卿：“……为什？”
谢识衣言简意赅说：“命魂书。”
言卿点点头，他现在感觉大脑空白，人也有点麻木，用仅剩思维串联前因后果：“你用心血开启命魂书，去测凶吉。所以百年前，你杀入魔域，让带你回去，跟说处境很危险。都是因为你用命魂书测出那时命相凶恶。”
“但是你骗说，你是去杀淮明子。”
留仙洲确实是接连上重天和人间地方。
山洞里这些蓝色蝴蝶都可用药，附近村民们总会成群结队地进来捕捉，所以湖泊旁边言卿发现个废弃竹筏。
他现在只有元婴修为，谢识衣又真气四散，他不敢贸然带他出去。
两人坐在竹筏，言卿把那颗血玉珠拿出来，说：“之前落入镜湖时，不得志钻出来，血玉珠竟然被它捡到，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。”
确切说是被它见钱眼开吞下肚，结果吃肚子难受，又吐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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