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识衣淡淡道:“这竹林内有阵法。”
言卿抬起手接下片竹叶,摩挲半天,抬头看着天光自竹叶间穿透,好奇:“它像是个屏障,你说它隔绝什呢。”
而这个问题,第二天他们就得到答案。
——竹林隔绝雨。
障城下雨。言卿选西厢房离这片竹林最近房间,站在窗边可以遥遥远望这片竹林。
苏夫人可能是言卿在障城看到最善良人,她面露为难,轻声说:“对不起,但是来障城时候,就已经有这个规定?”
言卿:“你也不可以随意出去吗?”
苏夫人摇下头,说:“别说障城,就是这幽篁轩都不能随便出去。”
苏夫人挥挥手,旁边直阴恻恻像条黑色毒蛇盯着他老妇人立马上前,带着他出去。
老妇警告他说:“跟夫人说话注意点,敢乱说什,割你舌头。”
是言卿进去。
“夫人,是替临仙城老板给您送长命锁来。”
苏家夫人抬起头来,她体态丰满脸上也有些肉。在孕中,脸色些许苍白,笑起来有种雍容和温婉感觉。“谢谢,有劳。”苏夫人放下书从言卿手里接过那块长命锁,手指慢慢拂过上面纹路,笑着笑着眼眶微红。
言卿察觉到这点,笑着开口说:“夫人,长命锁上字是老板专门请人撰写,还拿去寺庙开次光,保佑您和肚中孩子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。”
苏夫人低声说:“有心。”
雨雾蒙蒙,幽篁潇潇。青天白日下障城普普通通,但是下雨,暗处所有东西好像都涌出来。潮湿、腥臭、阴冷。
风里满是竹林清香,可是言卿还是能敏锐察觉到里面血腥味道,又淡又浓,淡是因为在雨中这缕气息细若游丝,浓是因为即便细若游丝也令人胆寒,不知堆积多少年尸山血海才能孕育出这样腥。苏夫人居住地方,青色竹林周身好像有层茫茫白光,把从天而下雨隔绝。
言卿跟谢识衣分析障城
言卿眨眨眼,笑说:“这位阿婆,就是个送东西,你这防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。”
老妇把他推出竹林,丢给他把钥匙,道:“西厢房随便选间房!以后这里不是你该来地方!”
言卿接过钥匙:“哦。”
谢识衣在万千竹林间,正伸手摸上篁竹竹竿上白色斑点,垂下眼睫,若有所思。
言卿凑过去:“幺幺,你发现什?”
言卿见她状态不好,提出建议道:“夫人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,见你气色不好,在孕中可以轻微走动下,这样对你和孩子都好。”
苏夫人将长命锁握在手中,偏头看向轩窗外篁竹林,轻声道:“谢谢,但夫君叫就在这轩中休养,已经呆在这里十个月,最后段时间忍忍也就过去。”
言卿马上夸赞说:“哇,夫人与苏大人果然情深伉俪。”
苏夫人忽然略报歉意地说:“障城如今宽进严出,你们想要出城需要夫君出城令。但夫君如今在城主府内也不知道何时回来。你们现在苏府歇段时间吧。叫阿嬷给你们安排住处。”
言卿心里求之不得,但是脸上还是浮现出又懵逼又震惊样子,急切道:“宽进严出?为什?夫人,老板托送东西可没说这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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