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识衣:“嗯。”
言卿出神会儿道:“你说兰溪泽到底想要什?”
谢识衣道:“他可能什都想要吧。”
言卿点头:“是啊。想要报仇,想要权,想要力量,最后还想要微生妆爱情。”他说着说着,有点讽刺地笑出声来。
从紫金洲边缘步步往里面走,天气好像下子经历四季变换,转眼从春意黯然变成冰天雪地。
谢识衣说:“对于微生妆来说,死亡是解脱;对于来说,小时候也并不算折磨。”
言卿愣。
谢识衣被他呼吸弄得有点不自在,手臂环上言卿腰,趁着现在两人坐俯身姿势,干脆让言卿坐到腿上。谢识衣看着他微有错愕神情,眼里才染几分笑意,但又很快消逝,他手指掌控住言卿腰,平静道:“她生下,是为让结束切。”
“你若非要假设,就不该只局限于微生妆死没死。她活下来后,对是爱是恨,是愧疚是厌恶?而被魇寄生识海,她又能保持理智多久?”
言卿不再说话。
朝霞橘染在谢识衣眼角,如胭脂如绯云。
言卿忽然想起来某年他们从赌坊回登仙阁路上看到火烧云。
他下子失笑,心里除恍如隔世,还有微微酸涩。
当时觉得寻常点点滴滴,居然都是每个心动瞬间。
言卿贴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幺幺,在避息珠里看到惊鸿元年。”
言卿在避息珠中看完微生妆生,在现实中只过晚上功夫。
他出去时候天刚泛白,谢识衣已经在房中等他很久。
客栈长桌靠窗,朝霞似金似红光漫过窗户,照入室内。
谢识衣坐在桌边,垂眸把玩着那颗避息珠,手腕好似玉河在袖中蜿蜒而出,他神情冷漠,在半明半暗光影像幅定格画。
或许是知道惊鸿元年发生所有事,言卿现在在看谢识衣,心里涌现出极为复杂情绪来。他走过去,俯下身,两只手珍重捧起谢识衣脸。
沧海境是座浮于空中岛,比邻沧妄之海,连风都好似带着潮意。从飞舟上下来,七公公把令牌交给驻守人后,便安排马车带他们驶向
他有时还挺佩服谢识衣,无论面对什事都能条理清晰地冷静分析。
谢识衣估计也不是很想和他分析微生妆,转移话题说:“会杀兰溪泽,杀魔神。但至于这个乱世会不会如她所愿结束,无法保证。”
言卿:“兰溪泽现在真还活着吗?”
谢识衣:“嗯。”
言卿:“他就是徐如清?”
谢识衣:“嗯。”
言卿:“你说,如果微生妆没有死,你小时候是不是就不会遇到那些折磨,不会过得那苦。”
谢识衣说:“毫无意义假设。”
言卿说:“可觉得有意义,在想如果你在个完整、健康、富裕家庭,会变成什样。”
谢识衣对于爱人充满柔情假设并没有很感动,说:“不会怎样,和现在并无两样。”
言卿轻声喊他:“幺幺。”
“怎?”谢识衣手指停在避息珠上,将珠子放下,随后抬头看向他,皱下眉。
言卿却低声说:“别动,让好好看看你。”
谢识衣:“……”
谢识衣也就真不动,任由他冒犯,幽黑眼眸平静与言卿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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